自从回到路家,路时栎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哭,因为他知道,在这世界上只有眼泪是最无用的,就算他再怎么懦弱,再怎么无用,他都不可以哭。
毕竟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
只是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胀,太难受了。
海边小镇的风景很美,枫叶大道还是能让人沉沦其中,编织成大网的树叶漫无边际的罩着来往的车辆,把这条路包裹得死死的。
就像成遂精心打造的陷阱,等猎物坠下去,站在上面冷眼旁观他的绝望,和挣扎。
路时栎,从一开始你就应该学会清醒。
胸腔犹如堵了口气,他感觉车内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变得很困难。
偏头倒在车窗,按着胸口缓慢呼吸,几次下来,空气透进体内。
他好像很久没有犯病了……
—
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回公馆的路上万籁俱寂,李运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已经很疲倦了。
拉开车门,这才现路先生比他没好到哪里去,更甚至比他还累,眼里充满红血丝,脸上覆上一层青色,满脸倦容。
路时栎揉着眼皮帮着把行李往里推,口袋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是刘叔。
“喂?刘叔。”
电话那头很吵,鸣笛声夹着咒骂,还有路母惊慌失措的声音,路时栎心里咯噔一下绷住。
“刘叔,生什么事了,妈妈她怎么了,喂?!刘叔!”
“少爷,老爷他…被工人……摔…现在去医……”
电流声把刘叔的声音卡的断断续续,信号最后生生被卡断。强烈的不安包裹全身,路时栎拿手机的手都不稳了,急忙拨电话回去。
无人接听。
匆忙往外走去,手机一亮,路时栎停止点开短信快看完,瞬时脸色煞白。
扶着墙蹲在地上,左手用力抓住哆嗦的右手,抖了很多下才按下电话。
打了很多个才拨通,不等那头骂人,路时栎哽咽道:“成遂,是不是你做的。”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路时栎再也受不住,半跪在地上,靠着墙壁,对着电话喃喃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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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跪下来求我
凌晨3点,中心医院堵满了人,记者扛着摄像机不死心的往里凑,被保安严严实实堵在门口。
相对医院大门的嘈杂,重症监护室很安静。
路远维还在昏迷中,氧气罩蒙上一层水雾,包扎好的伤口不难猜想之前是如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