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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页)

除夕前一天,韓母與韓豐又到永平侯府來,這次祁令瞻沒有將人趕走,照微隨容氏出面接待了他們。

韓母帶來兩車鄉下窖藏的瓜果,眼下這個時節倒也難得,容汀蘭叫紫鵑收下,準備布匹、茶葉、金銀酒器作為回禮。這般一來一往,人情面上熱絡起來,照微不是怯生的人,喜得韓母滿臉堆笑,嘖嘖不絕。和她比起來,滿面呆紅的韓豐倒更像個嬌赧的媳婦。

用了茶,烤熱了身子,韓母慢慢說明來意,果然是為了兩家結親的事:「過去這個年,子裕虛歲二十五,二姑娘也有十八了,再不成婚,人家是要說嘴的,把青春都熬老了,難道要等別人都抱孫子的時候,他倆才抱兒子?」

容汀蘭道:「原定是後年再過六禮,府里只剩這一個姑娘,總要多些時間準備,明年成婚不可行。」

韓母不以為然地「唉」了聲,「好多人家都擠著今明兩年成婚,若是再拖,萬一遇上宮裡的大事,只怕後年也不能夠了。」

這話聽得照微心頭一刺,未待容氏開口,她已驀然抬眼,「韓夫人把話說明白些,宮裡有什麼大事?」

韓母心道,襄儀皇后行將就木已是朝野盡知,永平侯府雖然不痛快,但也不能自欺欺人。她正要趕在皇后死之前促成兩家的婚事,既能避開皇后的喪期,又能沾著皇后最後一點餘光,想辦法讓韓豐留在永京當差,不然到了輪戍的期限,他可真要被調往西北去了。

故而韓母笑道:「這也是為了沖喜,對皇后娘娘也好。」

照微冷哼一聲,「姐姐要是知道我打量她好不了,巴望著她明年就會死,對她避如蛇蠍,此事沖不了喜,倒是能直接氣死她。」

容汀蘭嗔她:「什麼死不死的,你說話吉利點。」

照微道:「話說得吉利不如事行得吉利,旁人怎麼想與永平侯府無關,就算為了姐姐心裡舒坦,我也決不能明年成婚。」

韓母仍欲再勸:「二姑娘再想想,人生大事不能任性……」

照微瞥向她,面上已沒了待長輩的尊敬乖巧,似笑非笑地問:「你這是在咒皇后娘娘嗎?」

「不敢不敢,民婦絕無此意。」

有照微出面表態,容汀蘭只管唱紅臉,她笑吟吟對韓母道:「姻緣本是天定,韓夫人儘管放心回去,待後年時機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韓家母子二人被請出了侯府,正事沒辦成,車上滿載的禮物也不能叫韓母高興。她質問韓豐在永平侯府時為何不附和自己,韓豐卻道:「兒子覺得祁二姑娘的話有道理,別家搶著成婚是別家的事,但咱們不能上趕著膈應皇后娘娘。」

韓母恨鐵不成鋼,狠狠在他腦袋上點了兩下,「我可告訴你,對婆娘言聽計從准沒有好果子吃,那祁二明顯是個不安分的,你當心飛了母雞打了蛋!」

韓豐腦海中又浮現出照微的模樣,埋頭趕車,不說話了。

第8章

平彥將前院的事打聽明白,一字一句學給祁令瞻聽。

祁令瞻正臨窗自弈,黑色手衣間繞著一枚玉色瑩白的棋子,聽罷說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侯府的姑娘豈可任她取予,只怕韓家那丁點大的院子,還不夠照微養蟋蟀。」

平彥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公子既然不同意這門婚事,上回在韓家為何不明言,諒那韓豐也不敢說什麼。」

「韓豐不足為懼,只怕我越是反對,照微越要嫁她,我怕的是咱家這位二祖宗。」

白子落盤,黑子隨之,祁令瞻忽然一笑,對平彥道:「不過好在事情有了轉機,這門親事未必能成,你過來,我有事吩咐你。」

平彥附耳上前,聽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交代了一番,摩拳擦掌道:「公子放心,此事萬無一失,絕不會讓二姑娘察覺!」

祁令瞻點頭,「快去快回。」

第二天是除夕,忽有官媒人登訪韓家門,殷勤地向韓母打聽韓豐與永平侯府的婚事。

官媒人有三尺喙,經她一問,韓母忍不住大倒苦水:「必然是嫌我家勢弱貧寒,想悔婚,又怕傳出背信棄義的名聲,只可憐我家子裕痴兒,被硬生生吊在這棵樹上,上下皆不得!」

官媒人道:「那我今日來著了,你可識得住在延康坊的陳五娘?那是鄭中丞的女兒,寡居了四五年,近來想尋個男子再蘸,有次恰好看見韓郎君沽酒,很是有意,特托我來問問。」

韓母態度猶豫:「子裕已與祁二訂親,這不好吧?」

官媒人笑她迂,「已經二十五歲了,再過這個村,可真就沒好店了。永平侯府有什麼能耐?永平侯已經交了兵,做個寄祿官,侯府世子雖是副相,與祁二畢竟不是親兄妹,他要拿祁二做筏子往上攀,韓郎君若娶祁二,反倒得罪了他。反觀鄭中丞,姚丞相的親門生,娶他家姑娘,那才叫躍過了小龍門,且鄭中丞透了口風給我,明年四月完婚,六月就能給韓郎君在禁軍里謀個副使的職位,叫他長長久久待在永京享福!」

官媒人一句接一句,四兩撥千斤,給韓母把個中利害分析得頭頭是道。韓母嘴上說這樣不好,端茶的手卻哆嗦了又哆嗦,媒人笑著扶她道:「韓夫人且快思量,最好年節里就有個決斷,也好趁熱打鐵上門走動,小心別被人搶去了這好姻緣!」

與此同時,韓豐在禁衛營里換防下值時,遇上一馬車攔路,車夫在他面前打起氈簾,車裡坐著一位美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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