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一别之后,雷彪好长时间没有再见到欧阳雪,打电话她不接,消息不回,到别墅守株待兔,别墅里欧阳雪的衣物还在,人却始终不见踪影,且白天不回,晚上不见。
有心去单位找她,雷彪既觉得掉价也想晾晾她,“我雷彪岂是放不下女人的男人。”
今天,朱泽权让林斌通知雷彪到县委,雷彪欣喜若狂,只为能乘这个机会看欧阳雪一眼,心里想又感觉自己窝囊,暗自誓,去了县委头都不能朝她的办公室里扭一下,扭一下都算我输。
路过欧阳雪的办公室,那办公室里就像装着磁铁,脑袋不听使唤地朝她的方向偏,看见她低着头在电脑上忙碌,雷彪故意提高声音跟走廊里擦肩而过的小秘书们打招呼,眼睛的余光却注意着欧阳雪。
欧阳雪一动不动,头没转一下,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朝门外瞟一瞟,看样子她正沉浸在她自己的工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欧阳雪,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堪,这么不值一提吗?没想到女人也能提起裤子不认人。”
雷彪忿忿地想。
此时欧阳雪的电脑上“自助开的一款十分”
一串又一串乱码?她心乱如麻,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看,更不去想。
越不想,越想的厉害,雷彪像一个技能高的鼓乐手般拨响了她的心弦,拨动了她的渴望。
那天,她是多么期盼时间过的不要那么快,太阳不要太早落,不要太快升,可无聊的时光哪里懂得照顾有情人的心情,该落落,该升升,分别的时刻说到就到。
欧阳雪早起煮了早餐。
雷彪起晚了。那一夜太累,仿佛是他的新婚,她的初夜,那么的不知疲倦,乐此不疲。终于一切安静了,已经深夜,他睡的很沉很香,梦里全是欧阳雪的笑脸和声音,他在梦里迟迟不肯醒来。
醒来时,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才下楼,看见欧阳雪在卫生间里化妆,他站在卫生间门前看着欧阳雪,欧阳雪转过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他才挂着满足的笑走开,坐在了餐桌旁等欧阳雪。
吃过早餐,欧阳雪已经提前把他昨晚揉皱了的衣服熨烫平整,这会儿又踮起脚尖把衣服套在他身上,系好扣纽,给他围了条深色的围巾“外面冷,注意保暖。”
便送他出了门。
“你不去上班?”
雷彪说。
“我把厨房收拾好,再去。”
单位的考勤制度不是很严,大家常常上了班再去吃早餐,真正进入工作状态,一般在上班3o分钟后。
“需要我接你,给我打电话。”
雷彪说完向车子走去,动车,看见欧阳雪还站在门边,又摇下车窗“快回去,外面冷。”
两个人依依不舍地摆了摆手,道了声再见。
分开后,欧阳雪再也没有回过别墅。雷彪像鸦片般令她着迷,她能感到自己的“沉醉不知归处”
,明显是吸食过量,精神成瘾,难以戒掉,干脆选择了回避。
刚才听到雷彪的声音,像吸毒的人看到毒贩,恨不能马上走过去,嗅嗅他身上的味道,看一眼他的脸庞,哪怕只看一眼也好,那道温和的目光足够解她内心的焦灼和渴望。
“欧阳你在干嘛?你这是密码电报还是汇报?”
办公室的同事把欧阳雪从精神恍惚中拉了出来。
电脑屏幕上半页纸尽是错别字,欧阳雪掩饰道“五笔总是容易出错,下次改用搜狗。”
朱泽权的办公室里,雷彪和副县长彭东青分坐在单人沙上,欧阳雪已经不是侍茶秘书了,有更新的人接替了这个岗位,雷彪本想乘这个机会见见欧阳雪的算盘也落了空。
“彪子,最近工程干的怎么样?”
朱泽权象征性地问候了一声。
“谢谢书记关心,公司进展很顺利,今年共招标了12个项目,工程量总计6ooo多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