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不是不想找胤禛问个清楚,她是不敢。
她害怕胤禛知道自己与林府医的谋划,怕胤禛认为自己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就此不再宠幸自己,更怕自己此生再无孕育胤禛孩子的机会。
天可怜见,自己只是想借此办法调理身子,好给胤禛生下一个健康的阿哥啊!
“格格…格格。”
函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柔则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对方“怎么了?”
“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好歹把这碗粥用了,否则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
“你叫…函儿是吧。”
柔则感觉自己脑中不太清楚,连身边人叫什么都忘了。
“是,格格,奴婢扶您起来吧。”
函儿见柔则回应自己,脸色一派喜色,伸手将柔则扶起。
柔则未再推辞,借力坐起身“函儿,如今院里只有你一人伺候吗?”
函儿没有急着回话,手脚利落的扶起柔则,又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柔软的枕头,又把一碗青菜粥端给对方,才开口回话“格格,除了奴婢还有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
柔则送入口的勺子一顿,张口喝下一勺“即便是格格,也不该只有两人伺候吧?这事儿,是谁的意思?”
声音中凭空添了些冷意。
“格格…这,是贝勒爷的意思。”
函儿有些结巴,但终究还是说了出去。
柔则似乎已经想到此结果,沉默着喝了半碗粥,又将碗递回给函儿“你跟我说说,我生产当日到底生了什么事?”
问出此话却未想到,当时的函儿只是个洒扫侍女,哪里能知道主子的房中到底生了何事?
摇了摇头,函儿给柔则掖了掖被子“格格恕罪,奴婢当时只是个洒扫侍女,实在不知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后来主子爷下令,说格格御下不严,致使皇子夭折,才降位为格格,至于禾苗与云贝二人,则是戕害皇子,才下令杖毙。”
柔则听函儿如此说,轻轻呼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难道禾苗二人忠心自己,并未将此事的真实情况告诉贝勒爷?”
“函儿,贝勒爷没有再说其他?”
柔则目中升起一丝希冀,目光灼灼盯着函儿。
“回格格,再没有了。”
函儿坚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