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问了几个问题,沈弋都是不作答,只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液沾染唇峰,徒增落寞。
轮到了姜予漾,她看了眼问题,很直白。
“还想着前任吗?”
姜予漾答得很爽利,平静无澜:“不想了。”
她想,自己的人生又不是只能在原地踏步,也不是非某个人不可。
明明说完可以不用喝酒的,姜予漾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权当敬奉给往事,不回头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削减着他的皮肉。
年少时再肆意张扬又如何,他沉淀下心,知道自己早该给她一个未来,而且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从前喜欢被人追捧被人迷恋,享受赛车带来的刺-激,享受资本间的博弈,现在却偏爱那一方安静,留恋涉足的烟雨江南。
酒水下肚,胃里空泛一片,四肢百骸都软的很。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撑着墙壁慢吞吞挪动着步子,尽量不扭到脚踝的位置。
晕晕乎乎去到洗手间门口,重心一个不稳,下一刻她就被人扯进男洗手间的隔间里。
沈弋将她的双手反剪着,扣着压在隔间的板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小姑娘手臂雪嫩纤细,握着如凝脂,简直不堪一握。
姜予漾醉眼朦胧地望着他,红唇娇艳欲滴,一张一合道:“你要干什么?”
他灼热的气息连同酒气在耳根处喷薄,嗓音哑了哑:“脚踝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劳你费心。”
隔间内空间很小,几乎伸展不开,又是在男洗手间,她的羞耻心一下子达到了定点,脸色酡红的更加厉害。
姜予漾试图挣扎桎梏:“我要回去了,你放手。”
这样的姿势让他想起来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在泛海国际的房子里,她被压在门板上,他的手指灵动,不断流连打转,引得她眼眶发红,簌簌战栗。
呼吸交织,心跳也撞击着胸膛,鼻息里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沈弋放轻了力度,有力的一双长腿仍抵着她的膝盖:“漾漾,你还喜欢我吗?”
不待回答,旁边的隔间回荡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女人的低吟夹杂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很是不可言说。
国外的风气就是开放啊,她羞愤得抬不起头,只觉得这地方真的很不适合私下说话。
可沈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捻着她耳垂,慢慢摩挲着,诱哄道:“说话。”
“不喜欢了。”
姜予漾从酒意里清醒过来,目光毫不躲避,直接迎上去:“听清楚了吗?放手。”
她膝盖一下子往上弹起,幸亏他躲避的快,否则后果不小。
沈弋还是笑吟吟的,眉目间荡涤着散漫:“你这是想我断子绝孙啊?”
“那又关我什么事?”
姜予漾觉得这人的脸皮挺厚的,厚的没话说。
正想出去时,陆朝野的嗓音回荡在隔间外:“沈哥。。。。。。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