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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打火机二(第1页)

镜羽习会是拉夏境内的炼金术公益团体,不知何时起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团体展为遍布全国的权威机构,与高等教育等级挂钩。教会侍奉神明,而王家炼金术协会的成员名号则更类似于荣誉勋章。

对于年轻的布萨罗·林德,镜羽习会通常与专业性相关,在学术刊物上也看过许多盖有镜羽习会印章的学术道德说明,从未想过追溯它的起源,也难以将它与骇人听闻的禁忌研究联系在一起。

布萨罗想起干净的步道,海风带来的咸湿气息,站在那里被阳光蛰咬。不过两三个小时间,他心中的疑惑越积越多,身体也冷了。他想起那袋饼干,走入那粉色店面的羞耻感再次浮现。他想起那一封封信件,无数个在书本中熬尽的黑夜。涌上心头的情绪可能是愤怒,同时,愤怒背后的是他无法对自己隐瞒的期待……与欣喜。

埃德多尔。他的脑中满是这个名字。或许是总是书信往来的原因,他熟悉埃德多尔的笔锋,平静的,偶尔幽默的,略带挑衅的,以及不懈争辩的,此刻却觉得对那个孩子的认识都蒙上迷雾。为了写下“旧树”

两个字给他,埃德多尔铺垫了多少封信呢?

他看着维拉,那浅色海水似的眼睛中盛满忧郁,是另一片被阴云笼罩的广阔海洋。在那一刻,布萨罗·林德意识到自己将要陷入一个他只在书页上遥望的世界。他终于想到一个问题,一个本该早早提出的问题。她为什么向他倾诉呢,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承担不了沉重的秘密,连冲动都显得自不量力。

他未能找到自己在这一切中的位置。

“你所说的‘旧树’……是什么?”

他提问。

维拉摇头,说:“我并不清楚,在以拉夏语书写的教经中从未见过。苏格主教的笔记中只留有这样的话——‘已经枯萎因此得以不朽的’,‘在圣树之前的世界之树’。”

“这个孩子就是苏格主教的成果之一?”

他问。

维拉说:“是的,准确说,这是有记载的‘最接近成功的素体’……据说他的躯壳是刻录上来自巨木拓本的四章回路的活体。”

“为什么……不。”

他想知道维拉保管这个孩子的原因,出自某种职责、计划还是单纯的怜悯?但他无法继续提问。维拉提到的名词都是如此熟悉的,所说的事情也并非出理解的,但是背后的事情……过去的、现在的、以及可能有他参与的未来的,给概念赋予了陌生的意涵。

他带着激昂情绪坠落后的无力,说:“维拉小姐,现在告诉我吧,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有埃德多尔……究竟知道多少?”

维拉走近他一步,似乎冲动而慌乱:“林德先生,我也想要知道。知道你就是布萨罗·林德的时候,我很是慌张……埃迪究竟知道了多少,又和你说了多少呢?林德先生,埃迪知道我在这里,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参与现在的事情,这很危险……对他,对你也是。”

她的身形近了,在幽光中却显得模糊。他说:“可以了。你并不坦诚……当我知道这些事,你能得到什么?”

维拉不笑了,嘴唇抿着,看着他好会儿才说:“我只是一颗棋子,当我……得知素体的存在时,回想起那些日日夜夜研究炼金术的日子,那些沉浸在书本和实验中的时刻,似乎一切都在那瞬间失去了意义。林德先生,你又知道多少呢?”

他沉默。

她的声线更软了,却将他的思绪搅得更乱。她说:“其实……有一点是好奇。今天之前我从未想过这场拜访,别人也不会想到的,谁知道您能做到什么呢。”

“他也好奇?”

“去问他吧,如果是你的话,他会坦诚相告。”

“他……失踪了。”

“是的,船沉了。”

“人死不能复生。”

“是的,他人无法讲述死者的真意。”

他不再追问,转头看向那年幼样貌的孩子,说:“素体……我是说,这个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直沉睡着么?”

“是的,我保管以来一直如此。”

她说,突然地,“您想保管他么?”

“不。”

他语气平淡,试图从维拉的脸上寻找一丝惊讶或不解。布萨罗并不知道这项提议的原因,只是不愿让所有事都按照他们的意愿顺利地进行,同时隐隐……失礼地猜测她是虚伪的。

她确实惊讶不解,却过于明显了。这个反应如此直接,好像被背叛一般。他莫名心虚。

“是我冒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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