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好脾气地应着。
“您去看看陶姜。”
大夫包扎完,他便若无其事道。
刘大夫戏谑地看着他:“担心媳妇啦?”
顾平章面无表情。
刘大夫又提着药匣子进屋,一进去,便见陶姜迷迷糊糊爬了起来,正茫然地看着他们。
“得,不用看了,人醒了。”
虽是这样说,老头子还是抓着陶姜的胳膊把了一会儿脉象。
他神色突然高深莫测起来。
顾平章看着他。
“刘大夫?”
陶姜捂着肚子,才清醒了。
她猛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又看看大夫,最后将凶狠的目光投向顾平章。
顾平章气笑了。
他淡淡道:“来看哪个笨蛋打个水把自己折腾晕了。”
“行行行了。”
老头收拾起药匣子,“谁刚才还担心媳妇呢?人好不容易醒了,别闹别扭。她没事,湖底太寒,冻着了,煮点姜汤去去寒。”
顾平章去送大夫,陶姜咬着帕子满脸纠结。
顾平章这厮,男女有别不知道吗?竟敢给她将里外衣裳都换了!
连肚兜都换了!小内裤都换了!
她也太吃亏了吧!
不行。
顾平章进来时,陶姜正满面怒火盯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小脸没有血色,像个唬人的小老虎。
顾平章不理她,慢悠悠走到书桌旁,坐下看书。
“顾平章。”
陶姜嗓音幽幽的。
她不知什么时候下床走了过来,突然凑近他,盯着他的脸打量。
她呼出的气息仿佛还带着湖底冰寒,又仿佛散发着野苹果的清香,顾平章眼睫一颤,视线看向她。
那双眼睛在打什么坏主意,机灵地眨动,虎视眈眈看着他。
“我衣服为什么全换了?”
“湿了。”
陶姜越凑越近,鼻尖不小心蹭过顾平章鼻尖。
他皱眉,慢慢往后仰。
陶姜不退,反而离得更近。
她甚至将他整个禁锢在椅子和自己之间,眼睛紧紧贴近他的眼睛,眨动间睫毛在他鼻梁拂过。试图以凶狠的眼神威慑这厮。
“你把我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了,把我都看光了!我不管,我也要看你!”
顾平章瞳孔骤然收缩。
“哼哼。”
陶姜抓住他腰带一把解开,顾平章怔住了。
“我也要把你看光,这样才公平!”
陶姜两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