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篾匠大哥借梯子!”
柳述马上要动身,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不用。”
几人来到院子里,高个男人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屋顶上,小心揭开几块瓦片,道:“这几块已经有裂痕了,你们去取些新的来。”
“好!”
柳述立马去找篾匠,从他那提了一篓子瓦片过来,喊道,“大哥,我也想帮忙,你把我也带上去呗!”
那男人跳下来,抓住他一个飞身,就将他带了上去。
“呜呼!”
柳述爽快地喊了一声,双眼放光,“大哥你会是真的会功夫啊!?”
“练过。”
“能教教我吗?!”
“还是先修屋顶吧。”
男人说完,冲院子里的人喊道,“这里有我们,天太热,你们进屋去乘凉吧。”
“就是就是!”
柳述此刻莫名有种豪气冲天的感觉,顿觉自己像个一家之主,正在修屋顶呢!
沈柯将客人领进屋,两人无话,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那人便抬起头,一直盯着上面修屋顶的人。
沈柯只好继续拿起针线,给柳述缝衣服,上午在山林里刮破了袖子,回来时经过朱大娘家,他就顺手借了针线。
白净男人脖子仰得累了,就收回视线休息一下,就看见他眯起眼睛,哆哆嗦嗦地穿针引线,挑了几针后突然停住,然后盯着手指上冒出来的丁点血迹。
“。。。。。。”
大开眼界。
屋顶上叽叽喳喳的,修完屋顶后,那两人还相见恨晚地找了个地方去聊天,柳述带着他去了菜地,这里说话别人就听不见了。
而屋里的沈柯已经止住了血,见客人似乎无事可做,思索片刻,便带他参观起来。
尽管客人并不觉得这小破屋有什么值得参观的,但打打时间也行。
在堂屋厨房都转了一圈后,沈柯将他领进了自己的卧房。
客人一眼便看见堆在桌上的书籍,走上前看了几眼,顿时明白为何对方这一些离谱行为背后的原因了。
“你是读书人?是不是因为准备科考,没有怎么做过家务?”
男人问道,视线落在一副卷轴上,好奇道,“这是什么?能看看吗?”
“荣幸之至。”
沈柯将卷轴打开,一幅字画徐徐展开。
“这是先帝的真迹。”
男人一眼便认出来,立即看向他,眼神凌厉,“你是怎么得到的?”
“回禀赵大人,这是先帝在世时赏给家父,家父又在我十岁生辰之际转送给我的。”
沈柯说道,“家父姓沈,在翰林院供职。”
“你是沈岩清的。。。。。。二公子?”
“正是。”
“早听闻沈岩清二子优秀,长子锋芒毕露,次子性情温和,书画一绝。沈槐我见过几次,你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没想到竟会是在这里见面。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