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琅觉得非常尴尬。
更尴尬的是折流还在旁边问了一句:“你不去还信吗?”
秦缓歌看了他们这边一眼,继续跟狐耳少女讲下去:“你该庆幸你是能够侍奉男人的美丽商品,而不是那种榨干价值就丢的炉鼎。”
狐耳少女很不服气地顶撞道:“难道我活着的价值就是侍奉男人吗?”
秦缓歌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问:“如果你活着的价值不是侍奉男人,那是什么?”
“是……是追求我自己的梦想。”
秦缓歌低笑一声,眉目间的风流情态让人移不开眼。她缓声问:“什么梦想?”
狐耳少女磕巴半天,说不出来,最后才想到:“重获自由!”
秦缓歌又笑了,她这目光一流转,真是让人酥到骨头里去。上次来的时候白琅就看得有点晕晕乎乎,这次来旁边跟了个折流,居然跟钟离异一样往她腰上掐了一把:“这是玄女派的功法,你定定神。”
那头,秦缓歌笑斥道:“你呀……不是不想侍奉男人,就算我让你去侍奉女人、孩子,你也是不想的。说什么价值、梦想?你连一点点自立的能力都没有,就想偷懒,想不劳而获,想得到一点颓废又可笑的,被称为‘自由’的愚蠢无用。你这样的废物,也配跟我讨价还价?”
她目光微凝,这一下又风流尽掩,萧杀四起。
“出去吧,再有一次,我只能一张草席卷你尸骨,随便借地儿埋了。”
狐耳少女梨花带雨地离开,临走前哀切地看了白琅一眼,白琅却很少见地没有出手相助。
秦缓歌拂袖带上门,斟一盏清茶,和声问道:“二位因何而来?”
白琅上前,把信递给她,直接了当地说道:“舍弟顽愚,窃得月圣予您的书信一封。我设法还原了信上字迹,是说‘适逢月色如旧,不知缓歌仙子可否赏光一聚’。误您要事,万死难辞。”
秦缓歌斟茶的手一顿:“这信被偷多久了?”
“这……大概有十七八日吧?”
“那我也不必去了。”
秦缓歌微微垂眼,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都是命数。”
白琅心下一急,只能又告诉她:“我来之前半刻钟,月圣还在与敌对峙,您如果想出手相助,可以去浮月孤乡石礼界。”
秦缓歌还是叹气,也没有动身的意思:“他都问了可否赏光一聚,你就当我没赏他这个光便是,不必太过歉疚。”
这女人是真的通人情,知世故,一眼就看穿白琅心里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