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在宫门前等着祁文府,本就是还有别的事情要问。
茶楼的人送了热茶进来,瑞王府的下人端进来后,就直接退了出去。
瑞王亲自倒了茶送到祁文府跟前,等到落座之后,才说道:“祁大人,我这人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今日在宫门前拦你,除了是跟你致歉和道谢之外,是还有一桩事情想要问你。”
祁文府端着茶杯说道:“王爷请说。”
瑞王直言:“我知道陈安宁死后,南元山入狱,皇上在让你查户部贪污的事情,有些事情你不好多说,所以只问你一句,户部的事情,是不是和二皇子有关?”
祁文府抿了口茶水:“王爷不该问的。”
瑞王神色沉下来:“我知道我问这个有些越界,也让你为难,但是还请祁大人体谅我一些。”
“你今天也瞧见了,良郴和二皇子的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早就没有和解的可能,二皇子母子一副想要置良郴于死地的样子,恨不能要了他的命。”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与其等着他们来要了我儿子的命,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总好过坐以待毙。”
祁文府倒没想到瑞王会跟他直说,抬头道:“王爷将这些话告诉我,就不怕我告诉二皇子?”
“你不会的。”
瑞王看着他:“你如果真向着他们,今日在宫中的时候,就不会看似夸赞,实则却言语诱惑皇上疑心宇文延了。”
“两年前你曾经查过荆南的事情,为此丢了官,这次皇上让你再查户部,翻出了荆南旧案。”
“京中四处在传,当初死的那个荆南知州手中有一本账册,关乎户部贪污之案,而谢渊是唯一一个去过荆南,又曾经和那个荆南知州相处数日的人。”
“你故意告诉皇上,宇文延平日从不管闲事,不惹是非,低调不和朝臣勾结,让皇上疑心他去安阳王府故意交好谢家的人,想要踩着良郴去接近谢家之女,不就是想把他朝着荆南旧案和户部贪污的事情里拉吗?”
瑞王那胖乎乎的脸上失了往日吊儿郎当,满是认真说道:
“若无线索,以祁大人的谨慎,也不会贸然牵连二皇子,而你既然已经在皇上面前提起,皇上方才又留你在宫中,怕是祁大人是准备向二皇子下手了。”
“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你想查清户部贪污和荆南旧案,而我想要保住我儿子,祁大人又怎会嫌弃多一个绝不会背叛,甚至比你还想要二皇子永远都翻不了身的帮手?”
瑞王见祁文府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他又继续道:“薄家和裕妃他们,可不是好招惹的,你想替南元山翻案,想要将他们绳之于法,单凭自己未必能成,而且皇上的心思你想来也清楚,你若不能一击即中,他恐怕会反悔。”
“届时薄家和二皇子不死,死的就是你祁文府。”
瑞王说完之后,就紧紧看着祁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