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晏的心提得高高的,眼睛圆睁地等待他开口。
“难道,您闹肚子了?”
袁锦关切道。
谢清晏连连点头,说自己吃坏了肚子,肚子很疼,很急,片刻就能解决了回来盖章。
袁锦便也不再和她执拗,唤了下人来,领她去恭房。
袁锦盯着她走路别别扭扭的模样,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熟悉,片刻后才明白这股熟悉感为何而来。
谢清晏的样子,像极了他相好被。。。后那副娇娇弱弱的可怜样,难道。。。难道幸世邈也好龙阳??
。。。
谢清晏随着下人到了恭房,下人走后,她确定门关好了才开始宽衣解带。
还好,衣衫没有被湿透。。。但是相印尾端的流苏,却湿得透透的,黏在她腿上。
相印她尚能用幸世邈的法子解决,流苏呢?
她一边将相印缓缓拔出,一边防着内里的棋子滑落。
她伸出小舌,轻轻地刮去上面的污秽,仅是一瞬间,幸世邈的味道占满了她的鼻间。
挥之不去,逃避不开。
至于相印尾端的流苏。。。谢清晏狠了狠心,将它扯断,随手扔到了恭桶里。
跟幸世邈一起,去死吧!
确认相印上再无味道后,谢清晏整理好衣衫出了门,跟着下人回到了原处。
她此时,才真正懂了幸世邈的卑劣。
在出门前,他还说了有句话“殿下,臣的棋子千金难买,您弄丢一颗,臣便。。。”
“便如何?”
“您猜猜。”
他说这话时,表情像极了逗老鼠的猫。明明没有说惩罚,谢清晏就已经开始害怕犯错了。。。可是没有了相印的阻挡,阔了些的口儿像是会漏鱼的网,让她心惊肉跳。
她走得格外地慢些,小心些,许久后才到了原处。
袁锦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便说“殿下还腹痛?”
谢清晏强作镇定嗯了一声,只想马上盖了章走人。
袁锦是幸世邈的心腹之一,所以当谢清晏把相印递给他时,他狐疑道“相印上的流苏呢?”
或许是错觉,或许是做贼心虚,谢清晏还看到他的鼻尖动了动,仿佛在嗅什么。
谢清晏也学会幸世邈那套胡说八道“幸相早把流苏扔了,这事袁大人都不知道?”
。。。
出府时天色已黑,与幸承在路边买烤红薯时,谢清晏遇到了伏鹤。
她已多日未见此人。
上次的科场舞弊案,谢清晏先是求幸世邈让几个言官弹劾伏鹤私会储君,加之伏鹤会了李朝余,谢清晏又让东宫卫装成京卫的人软禁他——以上种种,事之后,谢清平都不会把伏鹤当自己人看了。
也不知伏鹤怎么在这找到她的,许久未见,他憔悴许多,见了谢清晏便直直跪下,也不顾身处人来人往的闹市。
“太子殿下,可否救救臣的父母?”
他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