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隔着一张青玉案,她端端地跪着,恳求般地看向幸世邈。
幸世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殿下,臣想要什么您可知道?”
“幸相想要一枚忠心的棋子。”
他轻叹一声“殿下还是没想明白。”
话落,幸世邈抖抖衣摆,起身便要往外走。
没有时间留给谢清晏想明白了,她等不起。
谢清晏扯住幸世邈的衣摆,卑微地仰视着他“幸相!您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对吗?”
睥睨着她的男人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他似乎等了很久这句话,甚合他心意。
“那怎么保证殿下您听话呢?”
他似笑非笑。
谢清晏垂下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请幸相。。。让下人离这远些。”
幸世邈以为她要说出自己把柄,怕隔墙有耳,便隔着门,将所在偏院的下人都遣走了。
“殿下,好了。”
他好整以暇。
谢清晏脸已经红到了耳背,幸世邈觉得有些奇怪,一个男子虽然年幼,但也不该脸皮薄到这种地步。
他等着跪在他身前的谢清晏开口,却不想,谢清晏红着脸拆散了自己的束。
墨色青丝散落一地,配上她月白的长衫,白嫩秀美的脸,幸世邈看着有一瞬的晃神。
谢清晏一边望着他淡漠的眼,一边解开腰带,外衫,里衫,最后只剩一层贴身的里衣,和里面裹胸的锦缎。
里衣薄如蝉翼,能看见柔美的曲线与泛着粉的雪肤。
幸世邈知道,这就是她的投名状。
人人都说谢清晏长得太女气,却没人怀疑过她是不是男子。
原来,她是个女儿身。
她的脸通红,紧张得说不出话,只呆呆地望着他的反应。
“殿下,您说自己是女儿身便是,不用宽衣解带。”
幸世邈扯了扯嘴角,眼神流露出几分厌恶,嘲讽道“您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像个妓子。”
幸世邈不近女色,许多人想着法子往他身边塞女人,都被他挡了回去。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不是处子,一旦带着目的,在他看来就跟秦楼楚馆的妓子无异,都脏得很。
谢清晏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愣了片刻,很快便抱起了地上散落的衣衫,挡在自己胸前。
羞耻之余,她没忘了正事。
她嗫喏着问“。。。这是幸相想要的东西吗?”
幸世邈觉得可笑,她自己一言不就开始宽衣解带,现在这副可怜样,弄得像是被他污了清白一般。
他蹲下身,白玉般的手指勾起谢清晏的下巴,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带着羞愤,委屈和屈辱。
他又欺近了些,鼻尖几乎与她相抵,水汪汪的眼中多了几分惊慌失措。
能看出来,她并不通男女之事。
“殿下常以此笼络人心吗?”
他笑着问,一双狐狸眼却极冷。
幸世邈久居上位,声音并不冷厉,却威压十足。
谢清晏没来由地害怕他,不知是迫于他的气场,还是身为女子对男子本能的抗拒。
“不、不曾。。。”
她慌乱地解释,气息吐在他脸上。
果然是金尊玉贵养大的人儿,气息好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