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的目光扫视过一众美女,但没人注意到他,很显然女孩们都知道,这位坐在休息室里的俊俏少年,也只是个干活的伙计,身份并不比她们高贵。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回应呢?
受到这种无视并没让周宁觉得有什么不爽,只是让他想起了一个外国朋友,便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那还是在一年前,高二放暑假的时候,在他前往布鲁塞尔参加夏令营期间,遇到的一位外国大学生,名叫安德鲁。费舍尔。
安德鲁是比利时人,男,当时刚满二十一岁,是鲁汶大学哲学系的大三学生,因为自学了一点汉语,因而被接待方聘用为临时翻译。
参加华星中学夏令营的学生总共有二十二人,由于行程安排的需要,所有学生被分成两组,周宁这一组人的翻译就是安德鲁。
说实话,安德鲁的汉语音实在很糟糕,大部分中方学生都听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要不然换成英语交流?贵族学生的英语水平也还行。
可惜安德鲁擅长的是德语和法语,英语口语对他来说仍然比较生涩,因而一路上他的表现都很尴尬,中方学生也对他颇有微词。
不过周宁对安德鲁的印象却很好,原因说来也很简单,周宁在学校里学过一些法语,他正愁找不到精通法语的人来练习一下对话。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系列行程中,两人之间的关系迅升温,涉及的谈话范围也越来越宽泛,除了日常的对话,还聊了一下相互之间感兴趣的话题。
比如各自国家的历史文化,纠正彼此对自己国家的某些呆板印象,甚至是个人的一些有趣的经历,两人也因此建立起一段跨国友谊。
随着两人相互了解的加深,周宁意外现安德鲁的家族在当地竟有不小的声望,许多名胜古迹、古堡的管理人员都与安德鲁相熟。
原来费舍尔家族拥有贵族头衔,家族里的一些长辈在许多行业都有不小的影响力。
特别是安德鲁的父亲:卢克。费舍尔,在欧盟委员会的文教组织里担任要职,同时还挂职了一家知名学术期刊的副总编辑,是欧盟内部在文化教育领域里的一位声名显赫的专家。
周宁想不到自己居然结交了一位名门望族之后,更令他吃惊的是,在安德鲁身上一点也看不到纨绔子弟的影子,反而还有些腼腆,这让他对朋友的好感瞬间加倍。
华星中学里就有外交官的孩子,周宁没少接触,他能明显感受到同为豪门子弟,两者在待人处事方式上的区别。
这倒不是他媚外,而是安德鲁身上的谦逊,与国内官二代的跋扈形成了鲜明对比,任谁也不会喜欢跟颐指气使的人打交道,与国籍无关。
尊重是相互的,如果安德鲁无视周宁的话,那他自然也会冷眼相待,这是人之常情。
(此处省略一百字,我也不知道区区百字为什么要省约,但不许说就不说吧。)
并非领导真的要大家去做和“太监、嫔妃”
同样的事,但若不把自己的自由意志阉割干净的话,精神上就会承受很大的负担。
你会感觉自己和沸羊羊没多大区别,叫你推一下,你就得推一下,还要赶紧把眼睛闭紧,不然有你好瞧的。
周宁不想当沸羊羊,他更喜欢扮演喜羊羊这个角色,故而对安德鲁产生好感也是理所当然。
同时他也敏锐意识到这份友谊非常值得维护,因为他是打算留学的人,未来若是选择去欧洲留学,与安德鲁的关系或许能给他提供一些便利。
你可以说他机敏,也可以说他市侩,两者并无明显区分,想必各位都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大可不必强加于人。
总之机会出现了就要抓住,何况人家又没要求他跪舔,至少人格上没受到侮辱,那干嘛不做呢?
虽然周宁回国已经快一年了,留学也无可能,但他依然保持着和安德鲁的邮件往来,还互相关注了对方的短视频帐号。
这种关系维护方式可能意义不大,可胜在成本低廉,不用花太多精力去打理。
其实许多人都是这样维护友情的,整天在一起推杯换盏的人,未必能为你提供多大帮助,然而当共同利益出现的时候,哪怕三五年没打过一个电话,一样能一见如故。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共同利益永远是最牢固的纽带。
所以不用担心自己是否冷落了朋友,不能给朋友带去好处的时候,你的热情对别人来说实则是一种负担。
别人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何必像个小学生似的天天泡在一起。
周宁的思绪还在飘散,一条红色裙摆从他的视线中扫过,裙摆拖在地上,看起来很华丽,引得他忍不住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影从他面前经过,正朝着穿衣镜走去,直到女孩在镜子前站定,他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是位难得一见的美女,她的眼睛很大,眸子里仿佛藏着一汪清水;鼻梁细窄却挺立,翘翘的鼻尖又有些萌;嘴偏小,唇薄而红润,给人的感觉很香软;就五官而言可称精致。
目光下移,V字领口被高高撑起,白皙的雪团若隐若现,和其他女孩胸前的可视角度相比略显保守。
不过那腰肢真细呀,给人盈盈一握的错觉,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就是臀部的曲线不太明显,得扣5分。
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周宁会给这个女孩打9o分,除了臀部有瑕疵,肉感也稍显不足,缺了点丰肌弱骨的韵味。
周宁大胆的目光被镜面反射进女孩眼中,女孩的脸颊不由一红,手忙脚乱的整理起佩戴在身上的饰。
这女孩是第一次来会所吗?怎么会表现得如此羞涩,动作也不够熟练,连胸花都没戴好。
周宁想了想,起身朝女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