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冷笑几声,“这就折煞你了?老三家的要分家,你们贼夫妇一口应下了,还敢诓她们说老娘也同意了!你老娘几时同意了?”
不等陈良友解释,她就四下去寻东西。
随手捡了一根树枝,也甭管多粗,抡起来就照着陈良友后背打。
读书人,以仁孝为重。
老娘打儿子,儿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还手。
但,躲开总无可厚非。
陈良友一边闪躲,一边大喊“娘啊,您消消气儿,这件事我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您先停下来,咱回屋去,坐着把话说清楚!等把说清楚了,您再想打想骂,都随您,行吗?”
黄氏跑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
她叉腰立定,指着大儿子鼻尖骂“你个黑心东西!弟媳妇侄女家被烧了,你们不收留,反倒想着叫她们寻上老娘!老娘这么多年过得清清静静,如今却因你们两个现世报给搅和了!告诉你们,今儿你们要不把她们安顿好,老娘打折你们的狗腿!”
见老娘不肯进屋,又没有再追着打他,陈良友只得躬身立在老娘旁边“聆听”
教诲。
刚赶到的赵保长,正巧听到了黄氏的话。
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赞叹,紫金丫头还真是说到做到,这么快就上山去釜底抽薪了!
陈家老奶奶不同意分家,她就一直以活不下去为名,赖在陈老奶奶那儿不肯走。
无赖的法子,对付无赖的人,还是挺见效啊!
只不过,陈良友夫妇是什么人,又怎么肯舍得分房子给弟媳和侄女住。
“娘,您看,咱家总共就巴掌大的地方,哪儿还能再添两个人啊!再说了,咱鲲儿还没娶媳妇呢!”
陈良友的眉头都皱成一个老疙瘩了。
“既如此,咱们还是分家,今日人都挺齐全了,索性当着保长爷爷和族长陈爷爷的面,咱把这个分家文书给签了。”
陈紫金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里,手上还拿着一张写好的分家文书。
“老陈家的东西,我和我娘一个石头子儿都不要!等分家后,大伯二伯家遇到什么烦难,也都别来找我和我娘,往后咱们就算是真正的各人自扫门前雪了。”
陈紫金说得理直气壮,好像笃信这事儿一定能成一样。
陈良友耷拉着脑袋,看着他老娘不吭声。
黄氏气得一棍子又打在他后背,“混账!你老婆挑唆你干混账事的时候怎么不孬了?这时候在你老娘面前现世报!狗东西!”
紧跟在陈紫金身后的老人,这时走上前去拦住了黄氏,笑道“弟妹啊,这么大老儿子了,别再当着人打了,咱有事好好说,不就是分个家嘛!你看谁家不分呢?我那四个儿子,老早就分了,日子不照旧过的挺好!”
这是陈紫金请来的族亲陈三爷爷,他是黄氏亡故丈夫的堂兄,老兄弟辈里面唯一一个活着的,在老陈家算是辈分最高。
“分就分了!横竖王氏也不姓陈,这丫头也迟早要嫁到别人家去,至于老三常年在外打仗,有没有命回得来还另说!权当是老陈家没了这两个人!”
黄氏好像听进去了陈三爷爷的劝告一样,将手里的树枝往地上用力一掷。
“赶紧签,这事办完了我好回山上!”
她竟还催促陈良友,快点签了分家文书。
陈良友想想,签了这分家文书,对他来说,的确没什么坏处。
最多,就是明年可能收不到三弟寄的银子。
但就像老娘说的,三弟常年从军在外,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呢!
恰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娘啊,咱们也想分家!大哥大嫂有大院子,那头老黄牛就分给我们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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