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回去后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扔床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有人打电话进来。
她身上只虚虚搭了条浴巾,两条长腿匀称笔直,白得晃眼,几滴水珠溅在上头。
她边擦头发边往那边走,弯身捞过床上手机。
来电显示是陆南渡。
江汐在床边坐下,接通。
“在做什么?”
刚接通陆南渡声音便从听筒传过来。
“刚洗完澡。”
江汐说。
又问他:“下班没?”
陆南渡嗓音里带了股慵懒:“刚在沙发上睡了会儿。”
江汐问:“生病了?”
“没,”
陆南渡说,“就是困。”
江汐微皱眉,没说话。
陆南渡很少有白天困成这样的情况,如果有的话就是昨晚睡眠不好。
见她没说话,陆南渡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
他开口消除她疑虑,直接又坦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昨晚什么也没看见,也没睡得不好,单纯因为加班了。”
陆南渡最近的状态可以说是这些年来最好的,没再夜半梦魇,也没心理不稳定。
这已经很难得了。
但肯定没能完全痊愈,江汐很清楚陆南渡有时候还是会产生幻觉,只不过频率降低很多。
只要是经历过的,都会在生命里留下痕迹,抹不掉的。
“我说真的,”
陆南渡说,“上次我看到了不也跟你说了。”
陆南渡有一次留宿江汐家,像之前在江汐家那样,一到陌生环境稍不适应就会产生幻觉。
他看到了,也跟江汐说了,没瞒着她。
江汐嗯了声:“我知道。”
“喝酒了?”
陆南渡忽然问。
江汐微愣:“怎么听出来的?”
陆南渡:“猜的,声音有气无力。”
江汐嗯了声,脑袋有点昏沉:“喝了点儿。”
“要是就喝了点儿你也不至于这样。”
陆南渡知道江汐酒量不错。
但不醉不代表她脑袋不难受。
江汐没说什么,这一刻莫名的因为陆南渡格外了解她而心里有一丝愉悦。
她笑了下,没说话。
陆南渡那边大概也笑了声,几秒过后,江汐听见他问。
“想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