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看!”
裴玉婷忽的指了一下前面一处花楼,名曰春城楼。
所谓春城,即南诏国都,那边风俗与大乾天差地别,女子自然也别有一番风韵,其当地民歌也更具特色,故而来此尝鲜之人络绎不绝。
“哎呦喂,这不是九殿下嘛,多日不见,比先又风流了些!”
门口揽客的几个身着异服的姑娘见是熟人,赶紧过来打招呼,手十分不客气的在宁飞身上游走。
“放肆!”
裴玉婷颇为生气,将众人的咸猪手一把拨开。
“呦呦呦,这是哪家花楼的花魁,生的如此俊俏?”
“九殿下,您可是熟客,应懂规矩!咱们春城楼虽让外带,却得给些赏银,不能逾制哦!”
“骂谁呢?”
裴玉婷更气,自己好好一黄花大姑娘,怎么成花魁了?
“谁骂你了,你若不是花魁,姑娘家家,出来抛头露面作甚?”
那时对女子的要求虽还不高,可以出门,但平康坊比别不同,尤其勾栏,是个正常姑娘都绝不会在此出没。
因此确实不怪她们。
“好了好了别吵了,赏银给你们,不要乱造这位姑娘谣言。”
宁飞可没心思和这等女子争吵,拿出银票扔给她们。
一个个当即喜笑颜开,给宁飞让开了路。
走进春城楼后,裴玉婷一边带宁飞找房间一边道:“给她们钱作甚,我可是您护卫,完全不必如此。”
倒不是心疼宁飞金银,主要是如此一来,岂不坐实了自己真就是别家花楼女子?
宁飞如何不知裴玉婷想法,笑道:“你若与她们争辩,不论真假,她们必然相信。”
“反而如此云淡风轻,更能说明你不是那等人。”
“——可别忘了我的身份!”
“也是!”
裴玉婷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