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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2页)

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抖了一下。“王爷……”

圆润拽了拽我的袖子,每次他拽我袖子,就说明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通常是很准确的。“三十万两,好,很好。”

气势上绝不能输,我今天就要表现出一个王爷应有的风范,遂风轻云淡道:“这醉仙阁,我买了。今夜你就收拾收拾,明天日出之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圆润背着我偷偷在街边买了一个三文钱的冰糖葫芦。但事实,我买下的是一间青楼,而且是全京城最高级的一家青楼。人算不如天算,胡知善这厮今夜还就在隔壁怡红院里寻欢作乐。我带着圆润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正搂左拥右抱,无比惬意地喝着小酒。“啊!王王王王爷!”

胡知善吓得面如土色,连忙甩开怀里的美人,跪倒在我跟前连连磕头:“王爷啊,小的知道错了,小的知道错了啊,您千万别告诉我夫人啊,王爷,小的不想这么早就去啊王爷……”

他连流满面,无比真诚地仰望我。我当王爷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虽然这虚荣心多半是狐假虎威——他之所以这么害怕,完全是因为他夫人每个月都要来请苏越清诊脉的缘故。我清了清嗓子,圆润又在拽我袖子,我瞪他一眼,复正色道:“你放心,本王不是来捉奸的,本王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他如蒙大赦:“王爷尽管吩咐,王爷尽管吩咐。”

我中气十足,一字一字道:“我要买醉仙阁,你赶紧卖给我。”

我看到胡知善的小腿肚子明显地抖了一下。最后,迫于本王的淫威和他夫人的淫威,他同意以二十八万两的价格把醉仙阁卖给我。可怜的圆润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从对面的钱庄将白花花的二十八万两纹银运过来。看着如流水一般哗啦啦流出去的银子,我那叫一个心疼啊,浑身的肉都在疼,肠子都悔青了。付出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啊……早知道钱庄就在对面,我还买什么醉仙阁啊,直接取二百零一两来付账不就完了嘛……这个不幸经历告诉我,自作虐不可活,冲动是魔鬼啊!我垂头丧气地回到王府,夜已深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刚踏进门,一个低沉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略带几分焦急、几分恼气。全天下除了苏越清,还有谁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呢?“苏、苏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呃,我没去哪儿啊,就随便转转,随便转转。”

我心虚地干笑两声。中天皎洁的月光中,他着一袭白衣静静坐在轮椅上,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提着一盏灯,温暖柔和的微光直照进我心底。“瑶瑶,你的身体还没大好,怎么能随便出去吹风呢?上次的疹子还没完全消退,万一染上风寒,很容易旧病复发的。况且外头不安全,你一个姑娘家万一遇上什么不测可如何是好。下次切莫这么任性。”

苏越清柔声说道,那语气分明在嗔怪,仔细听,却又满是急切与关心。我吃瘪地点点头。这个男人的心真是比海底深处的针还难捞。几个时辰前还把我给拒了,这会儿又这么自然地关心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是脸皮厚呢还是脸皮厚呢……说起我这个病,倒也着实奇怪。十岁那年,我们一家三口同时染上一种怪病,先是高烧不退,时醒时昏迷。接着浑身长出紫红色的疹子,慢慢的,皮肤开始发黑溃烂,脓水不止。太医束手无策,连靠近都不敢靠近,更别提医治了。舅舅找来苏越清时,父王母妃皆已病入膏肓,纵然他是在世华佗,也回天乏术。所幸我的情况略好一些,在他的精心医治之下,开始渐渐康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得过这么严重的病,要是没点后遗症做纪念,未免也太可惜了。于是,我现在只要一吹风,身上就会象征性的出一些当年那样的紫红色疹子。苏越清训完我,又开始训圆润:“圆润,亏你服侍瑶瑶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数都没有?瑶瑶不知轻重,你也不知道吗?我每日嘱咐你,千万不要让瑶瑶吹风,你倒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圆润一哆嗦,忙道:“奴才知错了,请公子责罚。”

“罚你有何用?下次记在心上就成了。”

苏越清微微叹息一声,轻轻向我招手:“过来,瑶瑶。”

我愣了一下,乖乖地走过去,心里早已经把自己从头到尾鄙视了一遍。没骨气啊赵瑶落,你明明就应该果断拒绝,大喝一声“我凭什么听你的”

,然后留给他一个洒脱的背影。唉,谁让本王好他这口呢,本王大约莫也就这点出息了。原本应该是最美好的豆蔻韶华,却是本王本王最恶心、最不堪的时候,整整五年,本王都在病榻上度过。可是,他并没有像太医一样抛弃我不管,不但给我治病,还陪我谈心,给我解闷。有这样一个对我不离不弃的男人,我不爱他,还能爱谁呢?我半跪在他跟前,乖乖地趴在他的膝头。他自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挂在我脖子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温柔地拢了拢我耳鬓的发,道:“这是我今日刚配好的香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记得不要随意取下来。”

月光下,男子垂眸淡笑,清浅如山间碧溪。有风轻送,淡淡的药香从他的袖中飘出,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清新男子气息,一时间叫本王血脉喷张,心底蓦然生出一种狠狠将他扑倒,然后吃干抹净的冲动。美男惹人犯罪啊……面对苏越清这等极品美男,也难怪那些龙阳采花贼如此奋不顾身,乐此不疲地玩着自残。不过,其实我也不太好五十步笑百步……本王自小深得春宫图的精髓,他为我治病八年,摸摸小手搂搂小腰这一类的吃豆腐行径,本王早就做得熟门熟路了。起初他以为我年幼无知,还能心思纯洁地任我胡闹,可后来他大概知道了我心存色念,每次都闹个大红脸。我们家苏神医的脸皮子那真真是极薄的,只要稍作挑逗,他便会粉面含嗔,眸泛春水地别过脸,默默地走掉。话又说回来,本王我就不明白了,这八年来,他很少踏出王府半步,日日与本王朝夕相对,究竟哪里来的心上人呢?嗯?今天大街上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虽坐在马车里,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外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啊看,看的我浑身长了刺一样,左扭右扭,如何都不舒畅。我略略掀起纱帘,一阵议论声顿时飘入耳中。“哎呀呀,看不出来啊,楚王殿下那么娇小的身躯,竟能在一夜之间宠幸了醉仙阁所有的小倌。这也就罢了,居然还一掷千金将整个醉仙阁买了下来,充作自己的后宫。你说说,老楚王绝顶痴情,到了他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家都说楚王身体孱弱,其实是她纵欲过度导致身体虚弱。你们想想楚王殿下那弱风扶柳的模样,每天要宠幸那么多男人,不肾亏才奇怪呢。”

“遭了,听说苏神医常年在王府里替她治病,她不会把咸猪手伸向苏神医吧?!”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大清老早的,就不能说些吉利的啊!人家苏神医洁身自好,绝不会……”

咸猪手……圆润悲愤道:“这些刁民实在太过分,竟敢妄议殿下,待奴才禀告京兆尹,将他们统统发配边疆、永不超生。王爷,您莫生气,您保重凤体啊。”

原来,本王已经一夜成名了……我沉重地点头,内伤地捂了捂心口,万分惆怅道:“本王没有生气。所谓三人成虎,本王清者自清,不怕他们说……”

不对啊,昨夜我是微服出巡,按理说只有圆润、鸨母和胡知善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算他们三个不眠不休四处散播消息,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京城啊。这,实在是太有违舆论传播的规律了。脑子里一直盘着这件事,是以坐在大殿上,我的心思仍是恍惚。其实我这个王爷当得委实很清闲,根本不用理朝政军政,只须每月初例行上一次朝。这于我而言,也就是每个月去金銮殿上小睡一会儿。“皇侄女,皇侄女……”

好像有人在唤我。我摇了摇头,见殿中间站着一个老头,手中捏着一本奏折,正讲得唾沫横飞。哦,原来是李侍中。这李侍中是丞相党的。看他满面通红,神色激动,好像在陈述什么极为严重的弊病,一脸忠君爱国为国捐躯的悲壮神情。谁都知道,当朝有两派势力,一派以丞相魏恪忠为首,一派以我舅舅王希明为首。两派经常因为一点小小小小的政见不合,而在朝堂上公然开骂,甚至大打出手,龇牙咧嘴,扭成一团……总之情况十分惨烈。而当今皇上,他偏偏又是个软柿子,这边也不好得罪,那边也不好得罪,只好默默地坐在龙椅上,等着两派熄火,再慢慢调解。我望了望站在左边的我舅舅,他面无表情,眼睛死死盯着地。又望了望右边的魏丞相,他眼中精光闪闪,一看就知道在盘算他的小九九。“皇侄女……”

我抬起头,皇上正朝我挤眉弄眼,表情颇为纠结。可他的眼睛实在太小,根本看不见眼珠子。我费了半天劲,总算明白,他是要我听李侍中说话。“……所谓万恶淫为首,楚王如此不知廉耻,公然宣、淫,实在是有辱皇家体面。秦楚街那等乌烟瘴气的污秽之地,楚王竟然毫无顾忌地出入自若,更为娼妓一掷千金,视家国礼法为粪土。皇上,若不严惩楚王,如何堵得天下百姓悠悠众口啊!”

当时我就震惊了。难道本王的光辉事迹这么快就闹得满朝皆知了吗?皇上略作沉思,为难道:“可是朕只有这么一个哥哥,朕的哥哥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也就是说,朕就只有这么一个侄女,朕总不能摘她的脑袋削她的爵位吧。”

只见另一人昂首阔步走出来,道:“启奏皇上,楚王殿下纵容家奴偷盗抢掠,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近日京城盗风四起,老臣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楚王殿下做的反面表率作用。请皇上严惩楚王,以绝偷盗之风。”

哎呀,这个圆润,真是太没出息了,几串冰糖葫芦都要偷,还要本王来给他背黑锅。我恨铁不成钢地一声叹息。皇上正色问我:“皇侄女,可有此事?”

我决定包庇圆润,便坐直身子,理直气壮道:“回皇叔,没有。”

“启奏皇上。”

又有另一人出列,泫然欲泪道:“五年前,楚王殿下拒绝皇上的指婚,执意不肯嫁给臣的儿子。直接导致臣的儿子这五年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今早,他听闻楚王殿下昨夜宠幸了醉仙阁的小倌,一时悲愤难当,便自挂东南枝了啊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启奏皇上,楚王殿下三年前拒绝嫁给臣的儿子,臣的儿子今早举身赴清池了。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皇上,臣的儿子也痛不欲生,驾鹤西去了。皇上为臣做主啊!”

“皇上,臣的儿子也吐血身亡了……”

“皇上,臣的儿子……”

“臣的儿子……”

“儿子……”

“子……”

一瞬间,丞相党除了丞相以外的所有大臣约好了似的哗啦啦跪倒一片,齐声大呼:“请皇上为臣做主!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当时我又震惊了。本王什么时候欠下了这么多风流债,自己都不知道?一个个哼哼唧唧要死要活的,难道十年之内死儿子的大臣统统都把账记到我头上了嘛?靠,哪有这样的啊,本王委实比窦娥还冤……“这……”

皇上尴尬地看我一眼。何以止谤?无辩。这个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于是我默默地扫视了一干人等,掩面沉默。又有一人从队伍末端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口大呼:“皇上,老臣该死,请皇上降罪!”

“爱卿何罪之有?”

钦天监抹一把眼泪,悲痛欲绝道:“想当年楚王殿下出生的时候,老臣没有及时阻止皇上为殿下赐名,以致今天的祸事,这全都是老臣一人的罪过啊。皇上,瑶落即妖落,这这这……大煞啊大煞!皇上,老臣罪该万死啊……”

我的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钦天监,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样落井下石是为哪般啊为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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