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丽娅跑到楼道里,悄悄给秦亦讯打电话。
一看是斯丽娅的电话,秦亦讯把手机拿在手里,先起身去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才接。在他那间颇为宽敞的办公室里,他喜欢边打电话边走来走去。
斯丽娅说:“上班呢?”
秦亦讯说:“当然啦。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这不是有急事儿嘛!”
“什么鸡(急)事儿,狗事儿有吗?猫事儿有吗?”
“秦总——”
斯丽娅急得跺一下脚,娇声娇气地说,“跟您说正经事儿呢!”
“那就不说鸡事、狗事了,说说斯丽娅的正经事儿吧。”
“节目马上就要播了,可审片过不了……”
一听是这事儿,秦亦讯就像昨天接夏侯阳的电话一样,“吭哧、吭哧”
笑,不紧不慢地说:“这事儿呀,你着什么急吗?皇帝也不是,太监也不是。”
“可我是主持人呢,我上镜,怎么能不着急嘛!再说了,我跟好多人都说过了,我上镜了,让他们等着看节目,若节目该播时播不出来,我怎么解释啊?”
听斯丽娅着急,秦亦讯倒乐哈了,慢条斯理地逗着玩儿:“你都跟谁说了?七大姑说了吗?八大姨说了吗?还有姥姥家说了没有?”
“反正家里的,外面的,小姐妹等等,都等着看我主持的节目呢。总不能摆个大乌龙让人家笑话我吧?”
“不会的,你姥姥家那儿还不一定有山河卫视呢。再说了,一期播不出来还有51期嘛,两期播不出来还有5o期嘛,明年一年怎么着也能让他们看到你上镜。”
“您……秦总,现在离节目的播可是按小时算了,您能不能别闹着玩啦?”
“早着呢,不着急,还没有按秒算呢!”
斯丽娅见着急没用,就嗲声嗲气地说:“秦总,先谢谢您啦,您去跟审片室的说说嘛。不然,第一期就开天窗,节目还不虾米了?”
嗲声嗲气似乎比着急好使,秦亦讯装模作样地问:“那你跟我说嘛,什么问题过不了?”
“我也不知道。节目做得已经挺好了,我也很用心的,可好像审片的说主持人还要再下工夫。节目要播了,我怎么下工夫嘛。”
秦亦讯一听,又忍不住笑道:“既然说了,那你就下下工夫呗。先垫个鼻子,后做个提眉,再来个丰唇,外加韩式双眼皮,到了夏天再做一个冰点脱毛……我看就差不多了。”
“秦总,求您别开玩笑了行吗?您就替我想想嘛,我可是第一次在卫视频道的节目做主持人呢。”
“怎么能不替你想呢?刚才不是替你想了那么多吗。”
“那我挂了啊!”
“哈哈,你挂呗。”
秦亦讯不以为然地说,“挂了我就忘了。”
“您就帮个忙嘛。”
“真说过要主持人下下工夫了?”
“大概是吧。”
“那好吧,你就做两手准备。”
秦亦讯还是忘不了逗乐儿,“一是我帮你问问哪儿的整容手术做得快;二是你把照片准备好,万一节目播不出来呢,你就拿照片给人家看。”
逗得斯丽娅急不得、恼不得,但秦亦讯就是不说能不能帮着去说句话。
秦亦讯不说帮忙,节目能不能播还是未知数,在电视里看到自己上镜的节目还要好事多磨,斯丽娅挂了电话撅着小嘴不高兴。
审片过不了,问题在于主持人要下工夫,这让她很纠结。因为节目的主持人是她,节目播不了,或换个主持人,都让她从天上掉到地下。
这些日子,不论是去演播室还是外景地,她总是带着青春的激情和激动、带着最好的形象和梦想上镜,为的是她上镜的动感又时尚的节目能够上星,可眼巴巴地等着就要上星了,却偏偏有了意外生。
这意外生在她身上。
她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她不能不着急。射火箭有意外还可以推迟,可节目播出却不能推迟,除非不播了。
偏偏时间不等人,节目的播出已是倒计时,以前还是按天算,现在可以数小时。
数天嫌慢,数小时着急,斯丽娅闷闷不乐。
光着急也没有用,闷闷不乐的斯丽娅只好再给秦亦讯短信。
其实,着急的不只是斯丽娅。
秦亦讯也着急。
逗乐儿是闹着玩,有问题还得想办法。
只不过,对秦亦讯而言,大事儿多的是,不至于为这点芝麻粒大的小事儿急得心神不定,况且,这也不是该他着急上火的事儿。
他只是帮个忙,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帮个忙。
但这个几乎是举手之劳的忙却让秦亦讯有些为难。
昨天接到夏侯阳的电话,“吭哧吭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