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两句求饶的话,喉咙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不要,不要杀他,他只是个下人,不关他的事啊。
黎静水冷笑,刚结束了两个大汉的命,面上不见却一丝波动,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朝地上像虫子一样蠕动的随从走过去,伸出双手,毫不费力的将他的性命也结果了。
刘本起啊刘本起,要怪便只怪你自己,太过嚣张,只因她是个女子便低估于她。
哼,本不想太过冲动,只怕后续麻烦甚多不好处理,如今却是容他不得了。
黎静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微微喘着粗气,闭上眼静静等头上那阵眩晕恶心的劲头过去后,她睁开眼,看了看地上三具歪七扭八的尸体,拍拍双手,沉着脸走出了前厅。
正好碰见只用一只手端着茶水点心往这边来的独臂伤兵,看到出来的黎静水,诚惶诚恐上前行礼,就怕这位喜怒无常的小主子又为难他。
“这茶水点心不用了,你端下去吧,把黎管家给我叫过来,快着些,别耽搁了。”
黎静水淡淡说道,顺手理了理刚刚弄乱的衣摆、衣袖。
。。。。。。小将军,小的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能不能给个准话,叫他死也死的明白些,刚刚还吼着上茶上点心,这会儿端来又不要了,为何要这般戏耍于他,太欺负人了。
腹诽归腹诽,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敢带出来,没办法,他已经没了一只手臂,骨气这玩意儿要随着断掉的手臂埋进了土里。
委屈兮兮托着盘子下去,独臂伤兵真是一点儿不敢耽搁,屁颠屁颠四处寻黎管家,寻到后赶紧与黎管家说了小将军前厅有找。
道一刚一踏进前厅的门,便看到地上的三具尸体,吓了一大跳,手指头哆哆嗦嗦指着刘本起的尸体:“大小姐,这,这,这。。。。。。”
好歹是跟着镇国公和黎静水长大的,他还不至于被尸体给吓到,吓成这个样子却是因为刘本起,刘本起身份不一般,好歹是边城守将,手握十万大军,就这么随便杀了,人家手底下也是有不少人的,这可不是惹大麻烦了吗。
“先找几个稳妥的人来收拾了再说,这边院子这么多,随便找个偏僻的院子埋了,然后把那院子封上。”
黎静水把玩着手中的盘龙棍,冷静的说道,面色却也是凝着的。
想了想又改口道:“把大牛和铁子叫来,叫他俩处理吧,你着人去把刘羽奇和王汉请来。”
“是。”
道一也知道不是啰嗦的时候,赶紧的下去安排去了。
匆匆赶来的大牛和铁子默默瞅着地上死状凄惨的三具尸体,明显是被人干脆利落的拧断了脖子,特别是刘本起,这会儿面部开始浮肿,面皮呈黑紫色,脸肿的跟个南瓜似的,嘴角还带着白色泡沫,脑袋诡异的扭曲着,真的是太凄惨了。
不由得对他们的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心生畏惧。自从跟了黎静水,他们还未曾看过黎静水杀人,相处下来,只当黎静水是个比普通女子有胆识些的,却不曾想黎静水竟一人就能轻松拧断三个大汉的脖子,这个不说,且这会儿一派云淡风轻,无半点不适慌乱,或者紧张。
莫说女子,就是男人也很难办到,毕竟这地上躺倒之人的身份不一般。
不过这也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以后更得听话,不然的话。。。。。。
处理尸体对他俩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轻松避过府中伤兵耳目,将三具尸体扛去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就埋在院子里的树下,正好给这树施肥。
然后谨慎的将院子落了锁。
黎静水回了自己的院子,前厅刚死了三个人,总不能在那儿见刘羽奇和王汉。之所以找刘羽奇和王汉,是因为这两人她最先见到,印象深一些,至于钱学铭,虽头脑聪明,却太招人讨厌了。
刘羽奇和王汉不知黎静水找他们何事,不过前日夜宴俱都说开了,且他俩并没有给黎静水难堪,是以心里倒不多么忐忑,估计是有什么事问他们,毕竟刚来,可能还不太清楚边城这边的详细形势。
刘羽奇和王汉进来堂屋,恭敬的给上首端坐的黎静水行礼,“小将军。”
并偷偷抬眼瞧了瞧黎静水的面色,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黎静水抬抬手,“坐吧。”
“是。”
两人再次抱拳,谨慎的在黎静水右下首并排坐了,坐的板板正正,态度极为端正。
“我今天见了刘本起。”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黎静水才开口道。
刘羽奇和王汉静静看着黎静水,等着她下面的话,他们都是知道刘本起有多目中无人的,怕是这位在那儿受了气,要找他们想法子对付那人呢。
“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且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我已能确定,他投靠了大皇子。”
黎静水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这个节骨眼,刘本起态度这么嚣张,绝对跟大皇子有关,大皇子能不能成事如今还不能确定,也是个沉不住气的,这种人也办不成什么大事。
两人愣愣点头,等着黎静水继续往下说,心中已是开始琢磨法子,要怎么折腾折腾刘本起,给黎静水出出气,不然小将军心情不爽,拿他们开刀,那多亏。
“既投靠了大皇子,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活着只会是个麻烦。”
啥?小将军这意思不会是让他们想办法杀了刘本起吧,刘本起身边能人不少,又谨慎的很,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所以,刚才我顺手把他给了结了。”
啥?这下刘羽奇和王汉坐不住了,一脸痴呆样的看着上首风平浪静的黎静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结?是他们理解的那个了结吗?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杀了?
“小将军是说,您刚刚把刘本起给杀了?”
王汉瞪着双眼,结结巴巴的问道。
黎静水淡定的点点头,“我看他太过不顺眼,先弄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