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婆子去里面转了圈出来,道:“头已经露出来了,都能保住,您放宽心?。”
是么?那为什么妻子还叫的这么痛苦?!他怔怔的点头:“好……好……我继续等着…
…”
这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候,仿佛有一百年那么漫长,才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他抬头,发?现天边放亮,第一缕晨曦照亮了大地。
婴儿的哭啼声如此好听,文烨嘴角微微翘起,大步向产房走去。
一个婆子先出来报喜:“恭喜贺喜,是位小少爷,母子平安。”
他走进去,儿子已经洗好了,包在被子里,放在母亲身旁。映桥带着虚弱而幸福的笑容,正低头看向孩子。
文烨忽然鼻子一酸,像做梦一般,美好的不真实:“映桥……”
她柔声道:“你抱抱他吧,但要轻轻的。”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儿子,他的血脉在另一生命身上流淌,将被继承下去:“咱们说好的,就叫他时予吧……”
孩子是时字辈,当初和妻子约定好,如果是男孩就叫时予,感谢上苍赐予这个孩子。
“嗯!”
她笑着点头,孩子生下来,安心了,眼皮沉重。这一次,她拉着丈夫的手不放,喃道:“我想睡一会,你陪我。”
他把孩子放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低声笑道:“你睡吧,我陪着你。”
“轻点攥我的手,好疼的。”
她闭着眼睛笑道。
“不敢,不敢,你好好睡吧。”
给她揉着指节,看着她一点点睡过去,眼中满是幸福。
—
十六年后。
一个少年郎打马进了胡同,在季都督府门前停下,下马后大步跨进了门。穿过数折回廊,直?接进入了内院,下人见到他,向正房内的老爷夫人禀告:“大少爷回来了。”
季时予见房内,见母亲正抱着十岁的妹妹吃汤羹,父亲在一旁一脸疼爱的看着。他一皱眉:?“她都多大了,怎么还喂她吃东西?”
映桥掏帕子给女儿擦嘴角,抬眸看儿子笑道:“你整日往外面跑,不在我们身边,还喂你也喂不上呀。”
他的小妹妹这时用小手舀了一勺汤羹递向他:“哥哥,你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