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也太厚了!纪寒舟脸上青黑青黑的,真想赏他一套“剥皮”
盛宴,看看他皮到底几寸?
就算他愿意,应疏月也不愿意,看在他重伤的份上,她劝说道:“这位公子见谅,你我素不相识,又男女有别,还是让纪公子给你穿吧。”
乱蓬蓬的脑袋转向应疏月,说:“我叫嵇慕,年三十,殇南人士,姐姐既救了我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我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三十岁的人叫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作姐姐?
应疏月真想马上去照照镜子,看看她是不是长得很着急!
她亦扯笑:“嵇慕公子可能没听懂我的意思,即便是朋友,我也不能给你穿衣。”
嵇慕轻叹:“那我自己穿,”
他伸手向纪寒舟道,“衣裳给我!”
纪寒舟知晓他身上伤得不轻,还死犟,忍着一万个不情愿,他还是耐心说:“还是我来帮你吧!”
嵇慕没有说话,似乎是默允了,应疏月起身让开,嵇慕却还拉着她衣袖,“姐姐不能走,我不放心他们!”
应疏月语塞,无可奈何道:“不走,我转过去行了吧?”
“好。”
堂堂一朝左相,人见人躲,鬼见鬼愁的肃政御史也有侍候人洗身穿衣的一天!
纪寒舟切齿含笑将嵇慕扶坐起,一件件给他合好衣裳。却见被侍候的人一直静静注视着自己,那双掩盖在乱下的含情桃花眼里,偶有一丝狠戾划过。
“你抢着对我好,是不是也想收我做你脔宠?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同意的。”
嵇慕突然说。
纪寒舟脑袋轰一下震荡,瞬间停止了转动,手上动作也停了。他狠狠瞪了嵇慕一眼,用力拉拢他的衣襟,说:“嵇兄天人之姿,纪某无福消受!”
。
嵇慕说:“那就好。我只喜欢这个姐姐,不喜欢你们其他人,你们以后不要到我面前晃,我恶心。特别是男人!”
纪寒舟看着他,喉咙里像卡了只苍蝇难受。心说要不是你一直缠着老子的女人,我堂堂京官能在这里看你脸色!还防我会睡你?!还你恶心?
他纪寒舟才真是要恶心吐了。
临走前,纪寒舟拉过应疏月轻声说:“阿月,你也听见了,此人一醒来就胡编乱造,疯疯癫癫的,你可要小心点!别被他疯言疯语骗了!”
应疏月说:“嵇公子可能是被那个叫祭长生的人残害怕了才厌恶你们男人吧!你交代下去,让流云他们以后少在他面前出现就行。”
纪寒舟无奈叹气,甩袖走了。
听榻上那人的话,随便一个男子在这屋里都会被他理解为心怀不轨,小乙看了眼刚端来的那盆清水,又看了嵇慕乱糟糟的头一眼,对应疏月道:“小的先出去了,姑娘有事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