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肃严将府门前,两个轻甲门卒横枪拦下踏级上前的应疏月和身边的红衣少年。
“将军府邸,闲杂人等离去!”
门卒又喝。
应疏月两步过去,自腰间取出王崇写的举荐信递给其中一个门卒,淡声说:“这是西境王将军给你们柏将军的书信,劳驾。”
门卒接过信,左右打量两个在寒冬里穿薄衫的人几眼,粗声道:“等着。”
一炷香后,士卒出来,“随我来吧。”
说完领他们进府。
将军府入门处一道刻着古柏苍松的石屏,绕过石屏走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院里肃寂,除了石桌石凳,檐下的两口大水缸,再没有什么文雅的装点,倒也符合武将风范。
王晰扬被士卒拦在了前院,只带应疏月一人进内院,安静的里屋,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负手背身,一袭灰袍,束簪冠。
“禀将军,人带来了。”
男人背对而立,抬手轻挥,士卒抱拳躬身退了出去,合上门。
屋子里只剩下灰袍男人和应疏月,四下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良久,应疏月轻轻吐了口气,上前叩,“拜见将军。”
话毕,屋子里又恢复令人紧张的安静。
应疏月伏身跪拜在地,数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地砖上的凉意慢慢爬上膝盖。好久,灰袍男人才缓缓转过身,盯着身前垂跪拜的白衣女子,冷然道:“你叫应疏月?”
应疏月:“是。”
“哪个疏?哪个月?”
“残阳映落辉,疏枝拥明月。”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来见我?”
“百年妙手,三代御医,昭盛太医院院使长子柏淮,柏非玉。柏家世代为医,您却自幼喜欢舞刀弄棍,翻墙上瓦,九岁那年被您父亲拿捣药杵……”
“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