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吓傻了,手里拿着麻将,嘴张成o型,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仿佛被定格在那个血腥又惨忍的瞬间。
疼痛加惊恐,女子昏了过去,瘫倒在那张她刚才还淋漓尽致地展示牌技与风情的麻将桌旁,“汩汩”
的鲜血从断臂处冒出来。
老板先缓过神来,“报警,赶快报警。”
说着老板就拿出了手机拨打11o,又喊着其他人“不要让他跑了,快打12o。”
人们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有的人拿手机打12o,有的人帮助制服犯罪人,有的人趁机溜走了,陈浩就是溜走的人之一。
出人意料的是,砍人的小伙儿,并没有走,而是把刀往棋牌桌上一扔,蹲在地下抱着头放声嚎啕大哭起来,不是死了至亲的人,都哭不出那样的凄惨状。
很快11o来了,12o也来了。女人被12o带走,小伙儿被11o带走。又有警察留下登记今天在场的目击者。
警察问老板“人都在吗?”
老板环顾四周大声道“都看看自己的牌友,在不在?”
都是棋牌室的常客,又是四人游戏,同桌谁和谁大家一清二楚,溜走的又打电话往回来叫。
彼时陈浩瑟缩在床上,电话铃响了无数遍他都不肯接也不敢看,警察打的、老板打的、欧阳打的。。。。。。。因为他是距离案现场最近的目击者,必须要到场作证。
棋牌室老板只知道他家的大概位置,一行人一路问着找到了他家,门敲了很久,陈浩顶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打开了门,他头蓬乱,衣衫不整,面如死灰,溅到他脸上、衣服上的血迹都还在,显然是吓坏了。
在警察的催促下,他勉强洗了洗脸,跟着警察回派出所接受问话。
进了派出所,手机就都交到了门卫那里保管,欧阳雪再给陈浩打电话,这次是真没办法接通。
无奈、无助、心痛把欧阳雪折磨的心力交瘁。她打电话给曾春梅,曾春梅出差去了省城。眼看着中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儿子打来电话说“妈,你别着急,我到楼下的商店里,商店的奶奶送给我一个面包和一瓶水,你记得回家时把钱给奶奶。”
欧阳雪的眼泪涌出了眼眶,“儿子,你再问奶奶借2o块钱,到外面的食堂吃一点。”
欧阳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常去买日常用品的小商店的奶奶。
“不用了,我吃饱了。”
儿子说。
欧阳雪忍着心疼说“那你早点去上课别迟到了。”
雷彪进了朱泽权的办公室,朱泽权难得清闲,正在看一本叫《县委书记谋略》的书,他看到雷彪进来,指着书给雷彪说“这句话写的多好,‘带着手铐干工作’,我们这些县委书记不就是这样吗?真心想给老百姓干点事,一不小心就违规了,如果完全照常理出牌,又干不出成绩来,难啊,真是难。”
自从上次风竹亭之后,朱泽权有什么事不再避着雷彪,很多事甚至让雷彪去办,比让司机去办更让他放心。
朱泽权慢条斯理地说“彪子,你嫂子不在家,我也懒得回家吃饭了。”
雷彪说“正好,我有事情要向书记汇报,咱们找家清净点的日料,聊会天儿,吃点饭,晚点我让王伟志送您回家。”
朱泽权又说“你嫂子去外地出差了,几天都不回来,我想自己清静清静,这几天也不想回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