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别烫着了,你怎么啦?”
正像总子说的那样,洒在膝盖上的粗茶还很烫,里子穿着的那条纯色的化纤裤
子已经湿了,膝盖上就像画画似地映出了一个谜一般的无人岛的形状。里子对这些
根本就没有反应,没有了杯子,她那只腾出来的手和原来的一只手一起紧紧地攥着
报纸。似乎不把它攥住,这张薄薄的报纸会从她的眼前逃走一样。
&1dquo;砂川先生&he11ip;&he11ip;”
总子和丈夫伊泽面面相觑。
&1dquo;嗳,怎么回事?”
总子扶着里子的肩膀,轻轻地摇着。里子就像失去支撑似的,她的头也在不停
地摇晃着。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松开两手,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回头看着
旁边的总子。
罩子的脸上没有了血色。
&1dquo;是我丈夫。”
她小声说了一句。她说得又快又小,总子都没有听明白,她还以为只是里子的
舌头在动。
&1dquo;啊?你说什么?”
和总子相比,伊泽的耳朵比较尖。坐在汽车前面座位上的他,拧着身子看着里
子。
&1dquo;你是说那个砂川先生不是巧合,他真的是你的丈夫?”他问。
里子还是把报纸摊在膝盖上,像个傻瓜似地呆呆地眨着眼睛。
总子赶紧把报纸拿过来,看了看那个版面。因为太激动了,她根本没有看明白
这篇文章。
&1dquo;被杀的四个人可能是砂川信夫(四十五)、妻子里子(四十八)、信夫的母
亲砂川浏(八十六)。”
总子又把这篇文章读了一遍,没错,是有里子的名字。当看到四十八这个数字
时,她条件反射似地想了想里子现在到底多大了。就在这时,伊泽从她的手上把报
纸拿了过去。
&1dquo;这个是你的丈夫?下落不明的丈夫?”
里子用手捂着脸,点了点头。她像是少女般的无助,总子觉得她很可怜,走过
去抱住了她的肩膀。
&1dquo;不要紧吧?坚强一点,也许是搞错了。”
里子摇了摇头。&1dquo;你不知道。”她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