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灯笼烧了起来,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两人脸上,明暗不一。
“明日我让庄青出发去盛京,待外公和许伯回来,许让松与许伯交代完我会将他送去西北矿场,他的夫人和孩子会留在忻州他置办的宅子里,从此与孟府再无瓜葛。”
孟辞归点头:“外公那里我去说,不提母亲只说我,这事瞒一分说九分外公应该能信。”
孟知故应了一声:“好。”
孟辞归:“小婵已经将城阳侯府的人查清楚了,盛京那边也需要注意,待明日的信送出去,这些人便不留了。”
说起小婵,孟知故道:“小婵的身契已经到手,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气氛稍微缓和,孟辞归忽然道
:“所以,我和阿识的事情可以公开吗?”
孟知故:“……”
说正事呢,严肃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忻州的事情难免会传到盛京去。”
尤其是这种八卦。
孟辞归:“那我住到孟宅去好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是孟辞归了。”
孟知故:“……可以,但要注意分寸。”
孟辞归开心了:“谢谢哥哥。”
孟知故心累:“我送你回去。”
孟辞归想让他回去休息,但拗不过还是被送了回去。
丫鬟知道孟辞归要回来,提前拿了提灯过来,想着孟辞归回卧房时用得上,没成想给孟知故用了。
“送哥哥回长忆院。”
“是。”
面对妹妹的关怀,孟知故只能顺从。
孟辞归站在门口看着孟知故离开的背影好一会,直到外面黑沉沉的一片才转身回去。
路过雕花连廊,月光下泛着光辉的各种宝石像是在给孟辞归引路,孤身一人的她自黑暗中走来,挂在廊上的灯火映照出她忽明忽暗的身影,像暗夜的鬼魅。
“小姐?”
连廊尽头,小婵披着从孟辞归屋子里带走的披风,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孟辞归脚步一顿,与黑暗中与她对视。
小婵想也没想的小跑过去,握住孟辞归冰凉的手埋怨:“不是答应了出去要穿厚一点吗?怎么还说话不算话呢。”
孟辞归动了动冰凉的手,反驳:“我有听话穿了披风。”
小婵握着她的手将她牵出连廊,温柔的月光照在她的身
上,像披了一层银纱。
“这么薄的披风能顶什么用?唉,小姐真是的叫人不放心,今晚我陪着小姐一起睡好了。”
孟辞归:“小婵太粘人了。”
小婵:“是是是,我是小粘糕,就喜欢粘着小姐。”
孟辞归:“可是阿识……”
小婵幽幽的问:“……小姐,顾公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孟辞归闭嘴了。
送命题不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