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畅所欲言的“头脑风暴”
模式,那些顾虑也一一抛至台面。
如果要同意,那么东医与Inskin的合作是次全新的试验,不稳定因素更大,承担的风险更多。
没有人能完全的赞成或反对,讨论到最后,沈弋看了眼腕表,不打算拖他们加班,将去巴黎的计划一锤定音,决定半个月后亲自出差一趟。
临出发前,沈弋偶然得知了高中班主任因脑溢血住院了的消息,人刚抢救回来,状况不知道如何了。
曹峰身为班主任很受学生喜欢,他的课风趣幽默,即使哪个同学不小心睡着也能听见几个段子笑得清醒。
沈弋更是曹峰的“得意招牌”
,他不止一次在之后的每一届学生中将沈弋的成绩与目前成就当故事宣讲。
迈巴赫停在了医院后面的停车场,他一气呵成关上车门,手捧了一丛满天星。
好巧不巧,乔颂摘下墨镜,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初秋,她裹了件薄薄的卡其色风衣,大波浪卷垂在肩头,眼神玩味地就这么看着他。
墨镜被她勾在衬衫前襟,乔颂虚情假意地笑了笑:“沈先生,祝贺啊。”
“祝贺我什么?”
沈弋不觉得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乔颂说话直来直去,从不兜圈子,抱着怼死人不偿命的心态启唇说:“当然是祝贺你分手快乐喽。”
沈弋:“。。。。。。”
他不想在医院门口发作,按捺下情绪,但脸色已然相当难看。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医院,明明要到的是一个地方,却相当形同陌路。
曹老师年过半百,这一住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返三尺讲台。
见人来了,曹峰想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
乔颂将手里花束放下,眼疾手快地给扶住了,话音柔软:“曹老,您现在还是养病吧,别因为我们来就折腾。”
曹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了。”
沈弋上前一步,握住那双苍老的手:“曹老师,您好好保重身体。”
“沈弋。。。。。。未来要看你们这一代的人了。”
曹峰眼角湿润,仍不忘勉励他。
“您放心。”
未来的浪潮如何席卷,还全看站在行业的这一代人能不能把握住机遇。
看的出来,老人家现在身体状况不佳,两人看望后不好继续打扰他休息,一同从病房退了出来。
在曹峰面前,他跟乔颂还得装作同学情谊深厚,可一瞥见她脸上那点嘲弄,他难免心头不爽利,桃花眼里闪过锐利的光:“乔小姐有必要那么针锋相对?”
“不然要我怎么样?可怜你吗?”
乔颂耸耸肩,不以为意。
她为人处世向来如此,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沈弋的嗓音将至冰点:“我没有做对不起漾漾的事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