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多不愁,”
丁垣一笑“怎么样,雷哥?”
雷哥看了一眼丁垣,又看了一眼光头胖子,忽而笑了,道“好啊!”
胖子“不好!”
“哎呀光头兄,”
丁垣扯着他的裤衩不松手“我跟你说,打麻将最重要的是运气,我俩本来有缘分挺好一事,你现在撤退,就是把我的运气给坏了,指不定今天我本来能把以前的债清空,就被你搞砸的最后连祖产都输了,你说,你是不是害我?”
“去他个小饼干,这和老子有半毛钱关系?”
光头胖子道“咱俩熟吗?合着我不打我还有罪了?”
丁垣“是啊!”
看胖子一脸说不出话的模样,他又道“况且今晚说了是‘贴面打’,你输了算我的。光头兄以前还没打过这么大的麻雀吧?是男人就要做大做强!一直这么畏畏尾,怕这怕那,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像被丁垣的话激起了血性,光头胖子思考良久,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丁垣,咬了咬牙,一屁股在原座上坐下来,道“海爷我水里来火里去,怕你个红裤衩?又不是我出钱老子怕个屁!打就打!”
“这就对了,”
丁垣欣慰“开始吧。”
雷哥吐了口眼圈,看向丁垣,意味深长道“你今天可真是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原来的郝萌在每次上场前多紧张多小气,倒不是郝萌的问题,而是在面对出负担能力的赌局时,普通人都会有巨大的心理压力。
而现在的丁垣,一掷千金,视钱财如粪土,说贴面打就贴面打,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从前肯定迥然不同。
毕竟毛一胡经常对他说不要怕!再大的牌局,他们能有你有钱?你身上可是揣着一个亿,一个亿啊!是不是有底气了?说完就把印着“一亿”
的冥币给他叠好放进裤兜里。
丁垣看向雷哥道“说不定就是最后一局了,就让我也洒脱一回吧。”
艾丽带着年轻小姑娘过来上茶,灯光开到最大,这屋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外面嘈杂的声音一丝都听不到。
第一局是雷哥庄家。
他打第一张“三饼”
。
“碰!”
周兴道。
丁垣看一眼自己手里的四筒五筒,不做声。
周兴碰了雷哥的三饼,打了一张一万。
雷哥“碰!”
“嘶——”
胖子叫了一声,好在雷哥再打了一张牌,这回周兴没碰了,跟着打了张九万。
“七条。”
胖子道。
丁垣“五万。”
雷哥这支烟抽完了,把烟屁股摁到烟缸,重新点一支,舒舒服服的吸了一口,看起来十分惬意,他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