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仰头喝了一杯。
没过几秒,她又倒了一杯,对宋羡和江柳依说:“我敬两位一杯,婚快乐。”
宋羡起身时手撞桌边,杯子晃了晃,江柳依手快的帮她稳住杯子,问:“没事吧,疼不疼?”
宋羡摇头:“没事。”
余白敬完酒硬生生咬牙坐下,心尖一片酸楚。
以前江柳依也会这样对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纵使她说不疼,江柳依也会在桌子下面轻轻揉她被撞到的地方。
余白没勇气低头,她不敢看,如果江柳依也这么对别人。
回国前的信心正在一点点被击垮,小申握住她手耳,悄声的说:“白白,别乱想,她现在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看到,让你生气呢。”
余白抬头看向江柳依,有瞬间觉得她好陌生。
林秋水端着杯子问:“白白,这次去国外,收获不少吧?听说得到白老师亲自指导了?”
余白深呼吸,稳下情绪,抬头,自信大方的说:“只是稍微指点,不算指导。”
林秋水说:“别谦虚了,我们还有谁不知道,对了,你那个画展,还邀请白老师参加了?”
小申插话:“是啊,邀请白老师参加了,白老师说有空过来。”
宋羡听到这句话手一抖,杯子碰桌角,出砰一声清脆声响,小申看过去,扬眉吐气的说:“听说宋羡也是学插画的?”
“那你知道白烨老师吗?”
现在还有人不知道白烨老师吗?张贺老先生的徒弟,学术界享有盛誉,只要是学画画的都曾梦想得到白烨指导,上次的画展,世界各地学子都奔过来,最后的票价千金难求。
宋羡淡淡开口:“知道。”
小申说:“谁能不知道呢,不过咱们知道也没用,在座的可能只有白白见过白烨老师。”
林秋水问:“听说白老师上次画展拍卖最高的是他徒弟shaniya的一幅画,四千多万?”
另一个朋友回她:“原本应该是迟总拍的最高,八千万,迟总没卖,白老师的作品也大多数都是展览,所以他徒弟就拍了最高价。”
小申对众人说:“shaniya啊,白老师关门弟子,肯定不一样啊,不过咱们白白也不差,你们看过白白的作吗?白老师都说和shaniya有些神似。”
shaniya虽然是白烨徒弟,但她画风多变,色彩大胆,和其他徒弟风格完全不一样,也正是这种独特的风格,她的画才能脱颖而出,刚有作品就拍到四千万的高价。
当年白烨成名作不过拍了三千万。
余白说:“小申又瞎说,我怎么能和shaniya相比呢,她的作品浑然天成,让人望尘莫及。”
赵月白点点头:“我也听说shaniya这个关门弟子了,业界对她评价十分高,天赋极高,就是白老师都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比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