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陈今安发消息过来和她商量过几天毕业搬寝室的事,祁柚想了想,还是把这事从头到尾和陈今安说了一遍,并且发出灵魂拷问:【你说,那个白姝会是谁?】
陈今安用她那看过无数言情小说狗血偶像剧的“情感”
经验分析道:【你说会不会他曾经带回家过的某个前女友?老太太说漏嘴了?】
“……”
祁柚鼻尖微皱,侧眸偷偷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联想到他刚才的反应,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样一想,更气了呢,感觉自己像掉进一个巨坑,她扯过后座的靠枕,捏紧拳头闷闷地捶了两下。
被她这动静一闹,乔椹琰得以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他似乎一眼看出了祁柚的不爽,揉了揉眉心解释道:“抱歉,老太太刚才喊错人了。白姝……是我妈妈。”
?!
“你妈妈?!”
祁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乔椹琰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面色如常,口吻却冷淡了下去,“我爸妈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在一场车祸中去世,这件事对奶奶的打击非常大,前两年她被查出患上了阿兹海默综合征,所以刚才她才会把你认错了。”
“哦……这样。”
祁柚为自己的胡乱猜测感到心虚,面上却依然风轻云淡,“没关系的,我外婆在世的时候也记性不好,老人还是要多陪伴陪伴。”
乔椹琰淡淡应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枚东西,递到她手边,祁柚低头一看,竟是一枚创可贴。
她的脚后跟被新鞋磨破了皮,进到乔宅换了拖鞋之后疼痛得以缓解,渐渐的,她自己都快忘了这块小伤口了,没想到这个狗男人竟然注意到了,看样子还挺细心的。
祁柚心中泛起涟漪,接过创可贴刚要开口道谢,就听乔椹琰说:“以后不要逞强了。”
逞强?什么逞强?祁柚不服气地挺直身板,“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走的不好咯?”
刚才那点儿感激和好感瞬间烟消云散。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男人眼睛都巴不得长在他未婚妻身上,而他却觉得她在逞强?!
她不管,她今天就是场上最靓的崽!不接受任何反驳!反驳就是你没眼光!
乔椹琰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他原本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她以后别穿那么高的鞋子。
他揉揉眉心,也不愿多解释,“算了,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祁柚不接受他的直男式让步,把创口贴捏在掌心,负气地扭过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乔椹琰侧头看着她,哂笑勾唇,“难不成想我帮你?”
祁柚还是不搭理他,可下一秒他还真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弯下腰,大掌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祁柚吓了一跳,扶住椅背缩了缩脚,“别,我自己来。”
乔椹琰手上力道渐松,祁柚舒了一口气,绷直脚背把脚缩了回来。
她低着头撕开创口贴,柔顺的长发垂下来,恰好遮挡住了她逐渐发热的脸颊。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个异性碰过她的脚,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没来由地有些心跳加速。
这狗男人真是的,干嘛动手动脚的,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盛夏的来临意味着又有一群人的青春即将散场。月底,毕业生的论文答辩全部完成,院里组织了各系学生办理离校手续。
离校那天,气氛有些伤感,看着空荡荡的寝室又想起了刚初学那天大家恣意飞扬的笑脸,不知道接替她们搬进来的会是一群怎样的小学妹。
何萍萍成功考上了研究生,办完离校手续之后,四年来独来独往不怎么和室友交流的她主动提出请她们吃饭。
因为知道她家境比较普通,祁柚和陈今安不想让给她破费便选了一家商场里的火锅店,人均消费不算高,味道也还不错。
吃饭的时候,贝蕊问起大家今后的计划,何萍萍表示自己打算先安安心心读完研究生,如果能在帝都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自然最好,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当个人民教师。
陈今安说:“我们公司准备和几家娱乐公司合作,承包他们的舞台设计和搭建,我这人没什么远大抱负,只要能顺利转正,在现在的岗位混吃等死我就满足了,知足常乐嘛。”
贝蕊点点头,又看向祁柚,搅拌着自己碗里的调料问:“柚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