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烨尘说这话时,压抑不住的心酸。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影卫。
苍冥缓缓坐起身,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除了本身受伤的血痕,还多了道血印子,黑色的衣服上不是很明显,仔细看,还是不难看出,是个手掌印,五指分明。
姬烨尘也低头看去,猛的一惊,站起身来,“那是事急从权,我不拉你,你还在那里死拼。”
随后又接着说,“看在我救你的分上,别跟你家王爷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的毛病,自己的东西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苍冥扶着墙缓缓站起来,眼带疑惑,显然五皇子还没有觉,谁才是那个‘东西’。
他确实也不敢让五皇子扶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他不想再死一下。
声音沙哑,语气坚定,“属下不是,殿下才是。”
姬烨尘一愣,是什么?东西?
见人扶着墙,艰难的走着,也不纠结,走到他身旁轻声说,“不装哑巴了,你说的对,你不是东西。”
一语双关。
苍冥:“。。。。。。。。”
姬烨尘回来时,景南洲已经醒了,都是些皮外伤,伤口虽多,却都不深,苍冥又及时护着他逃脱。
只是勾起了体内寒毒,冷意一波接着一波,内力就要压制不住了。
房门没关,姬烨尘见人醒着,也就大方的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景南洲一人,见人进来,抬头看去,衣服不是刚刚那件,穿了王府暗卫服,衣服稍小,紧贴在肌肤上,将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
眼睛不悦的眯了起来。
姬烨尘见景南洲皱着眉打量着自己,心中一软,主动开口。“我没受伤,别人的血。”
“穿的谁衣服?”
两人同时开口,话却毫不相关,姬烨尘嘴角一扯,原来不是要关心自己。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些委屈。
“你家暗卫的,我可没碰,他自己脱的。”
景南洲微蹙着眉心,声音冷淡,“脱了,脏。”
姬烨尘:“。。。。。。。。。”
是我脏了你家暗卫?还是这衣服脏?
角落里的暗卫:“。。。。。。。。”
你是主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脏,是我脏,还好五皇子脱下来的衣服自己没碰。
苍孓端了粥进来,一进门就见姬烨尘脱了衣服,单单一件里衣,站在屋中间,眉眼垂着,看上去甚是可怜,目光一闪,把粥放在桌上。
余光瞧见王爷微冷的脸,还有地上那件衣服,心中也猜出了大概,径直去王爷的柜里找了件外衫。
“殿下,可要沐浴,这是王爷的衣服,属下拿给你换下来。”
姬烨尘抬眼看向景南洲,见人没有反应,似乎默认了苍孓的做法,心下有些奇怪,他怎么肯让自己穿他的衣服?
身体永远比脑子诚实,手指已经触在那柔软的面料上,在也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