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别个,正是贾琏。
宝玉忙躬身行礼,笑道“原来琏二哥在家呢,明儿我请老太太、太太、姑娘姐妹们吃螃蟹赏桂花,琏二哥来不?”
贾琏不冷不热地回道“好像你也不是成心成意来请我的吧?”
“琏二哥说哪里话?我来请二嫂子帮我张罗准备。”
宝玉笑道。
知道因二姐三姐的事,贾琏心里的怒气尚未消去,加上凤姐最近不大搭理,贾琏心中的气更盛,全算在他头上。
还有一点也令贾琏忌惮,因为感觉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让贾琏很有压力,宝玉心知肚明。
人家又是哥哥,没办法,看在凤姐的份上,有些事儿宝玉也只能忍着。
“谢谢你的好意,你请的都是女眷,我还是不去了。”
贾琏一摆手说道。
“琏二哥对我好像还有怒气未消哈?”
宝玉直截了当地笑了笑说。
“岂敢!”
贾琏回道,“即便我想与你生气,老太太、太太、你二嫂子全都骂我,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这么说琏二哥心里还是想的哈?”
“不说这个。”
贾琏带着两分怨气,一摆手道,“我想问你,你二嫂子最近动不动夸你有能耐,我却看不出你能耐在哪,难道专门与我们自家人做对就是你的能耐?”
“看,琏二哥还是在怨我?”
“我只是实事求是,如今珍大哥还躺在床上犹如活死人,蓉哥儿每日醉生梦死啥也不管,而我每日感觉被人盯着,这到底是否拜你所赐,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
哎!夏虫不可语冰也!
当有人能力不足以驾驭他的权力时,让他不闻不顾等于是解救众生之苦啊!
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以贾琏之辈,确实不该奢望他懂得“治病救人”
,恐怕抱怨是他唯一的表达方式。
久而久之就是痛恨,乃至报复。
所以宝玉不想解释,与贾琏这种只知吃喝玩乐的人也解释不清。
索性换一种方式问道“琏二哥有什么建议送给我?”
“我何德何能给你建议?”
贾琏道,“只求你不要总盯着我就好。”
“琏二哥怎会认为我总在盯着你?”
“不然我做什么你为何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