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派人一路护送,样样都安排得事无巨细,却从未和自己提起过,具体要如何把人带走。
“若我猜得没错,他应该还在外面安排了接应你离开的人。”
段泽平静道,“不过,只是接应‘你’罢了。花家不想参与此事,还顺带想把你也摘个干净,好让你死心,彻底脱离风泽堂。”
傅陵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愤怒地一拳砸在凳子上,道:“他怎么能€€€€”
“他也是为了你好。”
段泽把掉在地上的薄毯捡起来,仔仔细细从头盖到脚,遮住了微透的里衣,“我已经没用了,不必再为我费心。那封信里有我至今查到的所有线索,你想替我查下去便查,不想查就算了,看完烧掉便是。”
“可是你在这里€€€€”
“没你想的那么惨。”
段泽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轻轻一推,“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再拖下去真的要被现了。”
傅陵游哪里肯信,只当他是在哄自己,又了好一通绝对会回来救你之类的誓,这才揣着两封信,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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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游走后没多久,江知也扒在花窗上,探头进来:“他走了吗?”
“走了。”
“总算走了。”
江知也松了口气,“陈命起了疑心,我差点没拦住他。你们话也太多了,说个没完,当本少爷是陈氏家主呢?”
“难为你了,真亏你能拖住陈命。”
段二公子真心夸人的时候,眼里总是盈着一丝笑意,眸子微弯,目光迷离,好似在专注地看你,又好像只是在笑。
江知也以前经常觉得,那双浅褐色的眼眸这样子笑起来,像一勺清澈香甜的蜂蜜,贪恋甜味的小虫一陷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
比如他这只倒霉的小虫,到现在还是逃不掉。
江知也回过神来,抖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咳嗽一声道:“以后别对着本公子这样笑,少勾引人了。”
段泽:“……”
段泽又把滑落下来一点点的薄毯往上拉了拉,警惕地一直拉到了肩膀。
江知也刚想嘲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对了,你是不是没衣服穿?要本少爷给你添置几件吗?别客气,怎么说也算是结夫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听到“结夫妻”
四个字,段泽脸色有点绿,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低声反驳道:“没有结。”
“没有就没有。”
江知也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