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花家的帮助下千里迢迢来到梦溪,一路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趁着喜宴混了进来,谁料那荒淫无度的陈三公子竟再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
他实在按捺不住,趁着守卫轮班,偷偷溜进了长廊,蹲在窗子底下,仔细倾听屋里的动静。
不听还好,一听简直心都碎了。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时不时传来段泽闷哼和惨叫,还有床摇晃起来的“吱呀”
声响,想必正在遭受不堪的折磨。
“你、能不能轻点……啊……”
“这点痛都吃不住?真是没用。”
屋里倏地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
陈野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翻过身来。”
“等等,让我缓一缓……呃!”
傅陵游听得眼眶都红了,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把段泽救走。
长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他不得不咬紧牙,忍下满腔怒意,赶在被守卫现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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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段泽趴在那张重新搬回来的小竹榻上,脸埋在枕头里,嘴唇都咬破了。
太痛了。
只是随意按捏几下,力道也不算太重,麻木的双腿竟再度感受到了经脉寸断的剧痛,仿佛有万千蚁虫啃噬,痛痒难当。
他浑身颤了颤,竹榻出不堪重负的“吱呀”
响声。
“好了。”
江知也收回手,“今天就到这里,再按下去你受不了的。”
段泽好半天才从剧痛之中缓过劲来,满头冷汗,吃力笨拙地翻过身,躺在竹榻上,虚弱道:“多谢。”
江知也翻了个白眼。
起先,他只是担心一直把人绑着给绑坏了,便好心地打算帮他捏捏腿。
第一天段泽十分抗拒。
那动静大得,都把宋阮给引过来了,在屋外担心地叫道:“三公子……那个,需要我送点药进来吗?”
江知也让他滚了。
两人还为此闹了一整天的别扭。
到了晚上,段泽察觉到堵塞的脉络被疏通了不少,回过味来,开始追问他哪里学来的手法。
江知也还在生气,随便编了个:“我娘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