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产我是不会交给父亲的!”
“好,好的很,你不孝还如此猖狂!”
江保安气的顾不上什么太子妃身份尊贵,“咻”
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江蕈的脚边。
摔碎的瓷片伴着溅起的茶水朝着江蕈袭来,她灵巧抬脚躲过。
“你竟然还敢躲?!”
江保安瞧着她这样躲过,内心的火气更加旺盛,吹胡子瞪眼。
“够了,”
三叔祖出声打断江保安这般不顾场面,眼神含着斥责,让他停下,转而询问江薰:“太子妃这样说,可有什么依据?”
否则出嫁之女手握娘家祖产,这说破天也站不住脚哇。
“今日既然三爷祖和几位族内叔伯俱在,就由各位做个见证。把我洪州那份家产彻底说明白,也免得日后非议,再惹父亲生气。”
江蕈一伸手,将映秋早前让人准备好的一个香檀古色小盒子,接到手中。
“至于为何不将洪州祖产交出,是因那都是我的私产,”
她边说边将盒子上的锁打开,“这些都是祖父生前在洪州积累的家业,在我及笄那年,祖父将这些全签了我的名,落了祖父的私章和洪州府衙的官印。”
江蕈说到这,小心翼翼将几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慢腾腾展开,递给三叔祖。
江保安早前就派人去洪州去寻文书,却是一点也没寻到。
眼下他与林夫人隔着老远,二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泛黄纸张上,长长罗列着何处良田三十亩、何处山头、何处药材铺八处。。。。。。。
江保安只觉得眼前一黑!若不是身边长随机灵,一把将他扶住,就栽到地上去了。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忍不住气愤哀嚎:“糊涂啊,我父英明一辈子,老了反而昏聩至此!这是害苦了儿子呐。苍天啊,你这逆女就是专门克我。”
“父亲在这儿骂祖父糊涂,他老人家听不见,要不你亲自去九泉之下去问他?”
江蕈瞧着父亲那做派,忍不住调侃说道。
“大哥,你这是作甚?父亲他老人家战场生死之间得来,荣誉功勋。洪州祖产他老人家做的了主,咱们为人子。。。。。。”
二叔一向老好人,想要劝慰大哥。
“你住口!你懂什么,这些可是本该给我。说别人的东西,你当然看的轻巧。”
“大哥,你。。。。。。”
二叔还要说,可是他天生性格和软,一向畏惧大哥淫威,不敢再开口。
“咳咳。”
三叔公清了清嗓子,示意两位堂侄,休要争执。
“我仔细辨认了文书、私章和府衙大印,都是真实,文书又齐全。所以,这些的确属于太子妃个人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