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沅白让严庚去将那边的屏风搬了过来,将柏夕岚现在坐的这个位置隔成一个单独的小空间。
他又在柏夕岚的面前蹲下,掏出手帕笨拙地擦着柏夕岚的脸。
柏夕岚呆呆地看着喻沅白,等喻沅白给自己擦完脸她才反应过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你干嘛?”
喻沅白幽幽道“柏相跑出去之前让我照顾你,所以我得将你照顾好了,免得不好向柏相交代。”
“哦……”
柏夕岚吸吸鼻子,倒是没说什么。
喻沅白看了看手里的手帕犹豫了一下将手帕收起。
其实……洗洗还能用……
他起身不看柏夕岚淡声道“哭只是一种情绪罢了。高兴也好,生气也罢,恐惧也好,惊喜也罢,都可以哭,没必要因为自己掉的那两颗泪珠子而感到对不起别人。”
他顿了顿又道“再一个,若是,你离死亡那么近都不哭,那是打算把眼泪留在柏相百年后再哭?”
柏夕岚“……”
她小声地说“你这人说话真的很难听诶……”
话虽这么说,可柏夕岚忽然现喻沅白是温柔的,只是他所有的温柔都藏在了冷漠下。
喻沅白幽幽道“等刺客都被抓了,那就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外面打斗的声音似乎消失了,看样子刺客应该都被解决了。
禁军统领胡良大步进来与喻京墨道“陛下,刺客都抓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喻京墨问他。
胡良回道“只是有一位红衣姑娘追着一个刺客要砍了对方的手,就连柏相都拦不住她。”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那姑娘功夫太高了。”
所以,是真拦不住。
说到这里,胡良就觉得有些委屈。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骂饭桶呢……
红衣姑娘?喻京墨和宣太后对视了一眼。
这红衣姑娘能是谁啊,可不就是边杭叶么。
喻京墨来兴趣了,立即起身道“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