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夕岚很认真地说道。
“那又如何?”
边杭叶想了想说“就算我真的是……的女儿,那这也没什么不能查的,而且……他看着不像是那种会管别人家中事的人。”
柏夕岚怔了怔随后笑了。也是,边杭叶的身份没什么不可查的,喻沅白也不是那种会管别人家中事的人,所以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慎郡王府,喻京墨看着喻沅白低声道“那姑娘说得没错,没有人能够找到幽冥宫。”
“只要它存于世间,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它找出来。”
喻沅白一字一句道。
“若它……当真不存在呢?”
喻京墨问道。
喻沅白勾了勾唇,拿起那块假穷奇玉佩对着窗户看了看。他低声道“我爹娘遗体上刻的可就是这个穷奇啊,您跟我说它不存在?”
他歪着头看着喻京墨,笑容有些诡异,他说“若当真不存在,我爹娘遗体上刻着的那个穷奇如何解释?那姑娘身上的那块穷奇玉佩又如何解释?我身上的……毒又如何解释?”
喻京墨垂下眼眸,脸色有些苍白。
他无力地道了声“抱歉……”
喻沅白放下那块假穷奇玉佩,他淡声道“不是您的错,您无须道歉。”
喻京墨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世人都以为喻沅白的父母也就是当年的景亲王夫妇是双双战死沙场,喻京墨当时也是这么以为。
可后来景亲王夫妇的棺椁回京入殓时才现,这夫妻二人背后竟然有着一块很大的穷奇图腾。
这图腾不是画上去的,也不是烙上去的,而是用锋利的利器生生挖去皮肉刻下的。
喻沅白那个时候才五岁,见父母这般便直接昏了过去,当天晚上便开始高烧不退。
众人都以为他只是因接受不了父母的离世而导致的风邪入体,可后来喻沅白竟然开始咳血,蜷缩成一团喊身体疼。
太医这才诊断出喻沅白不是风邪入体,而是中毒。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毒。
既然是没见过的毒,又如何去解?根本就没有法子去解这样的毒。
喻京墨也疯了,为他戍守边疆的兄长与嫂子双双战死沙场,而他们留下的唯一子嗣还中了无解的毒,这让他如何不疯?
可那又如何呢?他什么都做不了。
是,他那时已是一国之君。
可那又如何?那时他还未亲政,明知晓兄长与嫂子的死因有异,却没有那个能耐去查。
兄长与嫂子留下的小侄身中奇毒,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侄不断地吐血,看着小侄自残。
好在后来遇到了谷宴,谷宴说那毒叫腐心,出自幽冥宫。只有幽冥宫有解药,可没有人知道幽冥宫在哪里。
而谷宴,他能做的也只是将腐心的毒性压制住,暂时保住了喻沅白一命。
谷宴说,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喻沅白好生养着兴许能活到三十岁。
那个时候喻京墨觉得够了,喻沅白三十岁之前他一定能找到那个幽冥宫。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连点踪迹都没有。
而喻沅白也硬生生把自己折腾到似乎连三十岁都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