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宥挂了电话,回过头,脸上犹挂着半分笑意,他擦着米栎的身旁匆匆而过,留一下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米栎重重的叹了口气,肩膀沉了下去,转过身,刺目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她抬手遮挡,却看到两楼的廊桥上,kevin正倚着栏杆对米栎打招呼:“嗨!”
那道刺目的光线来自他的金属的表盘。
是的,别人的app1e手表是运动表盘,他是金属的,大约是专卖店定制的。
他是准备拿她的头做凸透镜实验吗?
米栎嘟着嘴朝他看了一眼,转开目光。
kevin则无辜地耸耸肩移开了手表。
无处可去啊,无处可去。她不想回茶室。
米栎低头找了一圈,找到刚才那颗石子练球技。
她用脚比划了两下才瞄准,随后撮起一脚,石子儿骨碌碌滚了几圈落到老远的地方,撞到一双鞋子才停了下来。
米栎抬起头,kevin笑嘻嘻看着她。
他今天穿了件连帽衫,下面是运动短裤和登山靴。衣服和短裤都宽宽大大,很港风的样子。
“米栎。”
kevin抱着胳膊挡在米栎面前。
“干嘛?”
米栎情绪不高,说话声音嗡嗡的。
kevin笑嘻嘻的,说:“米栎,你手好一点了吗?”
米栎狐疑地看看kevin,觉得他话里有话。
他戳了戳自己的手表说:“我一直等你来麻烦我,一次都没等到。”
米栎朝kevin微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是每天都在游山玩水?”
kevin夸张地扶了一下胸口:“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油嘴滑舌了?
米栎忍不住笑了一下。
“口嫌体直。”
“什么意思?”
kevin挠了挠头。
米栎没解释,也无意多逗留,她说:“我回房看电视去了。”
“看电视多无趣啊。我们下山去玩儿?”
kevin说。
“……”
米栎心动了,她为难地看看kevin,又撇了撇嘴说,“可邢老板不要我乱跑。”
“他是你的什么人,他叫你不要乱跑,你就不跑了?”
kevin歪了一下脑袋,抱着胳膊,那眼神忽然有些居高临下的垂怜。
米栎叹了口气,眉头蹙越紧。
是啊,他是她的什么人呢?
无非是一个多住些时日的住客,无非是一个老板对客人的多加关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