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别就给个奖章啊,我不要了。”
易行有些赌气。
“这是姿态嘛,国家现在也没办法给你什么,如果给你荣誉你接受了,大家心里也觉得平衡一些。”
秦琪儿安慰他。
易行皱眉道:“可我成混吃等死的,发给我奖章,也得有个名目才是,出名也得清清楚楚才校”
秦琪儿纳闷道:“你现在已经是隐形名人了,自己不知道吗?”
易行一挑眉毛:“瞎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秦琪儿微微侧侧脑袋,盯得他直发毛,半晌后才道:“最近两年,你手底下的公司一共捐了多少钱出去,你不知道?”
易行想了想,摸了摸脑袋:“莫杀经常收到什么基金会的来信,捐了多少?这我真不知道,反正查查需要钱的是不是真需要,如果需要,我就签字。”
秦琪儿点点头,站起身来,抬起上臂拍拍他肩膀:“这就对了,你是这两年里,我国捐钱数额最多的一个人,单论对社会公益事业的贡献,你也可以得那个五四青年奖章。”
易行傻在原地:“我手底下就一个公司,能赚多少钱?难道我都捐出去了?”
他可能懂很多事情,能记住世界上所有城市的地图,能全背诵红楼梦,但对于钞票的数字,他永远保持着一颗白痴的头脑。
秦琪儿临走时了一句话:“反正是给你荣誉,你最好还是接着。”
顿了顿又道:“这样,我们也好向上面解释,为什么处新研制出来的军火我们肯借给你。”
化偷为借,马尾辫女生果然成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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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停在省城人民医院的门口,易行咂巴着嘴下了车。医院门口的牛肉锅魁还是那样的诱人口水,鲜红的牛肉抹辣油,配上硬软适的面盒,美美咬上一口,那滋味儿,绝对比归元寺的素面要强上许多。
几年前,肖劲松被宗思斩断腿后,也曾经在人民医院住过一段时间,几年后,易行仍然对这座医院的构造记的十分清楚。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摇下车窗,手里拿着两张锅魁一路香香啃着,轿车沿路经过某些地段,总能见到有人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 人们总以为医院是病毒、细菌最多的地方,在这里吃饭,有些嫌活的太长的意思。但实际上医院里比外面要干净,而且易行的肉身似乎也不存在被病毒感染的危险。
高干病房是栋单独的楼房,下有园流水假山丑石,旁有高树秋草白花,停车坪上一溜轿车,车子并不十分奢华,但车牌都是那些代表着权力的数字符号。
易行的车牌也是特殊号牌,处给的,车子也不出奇,广州本田雅阁,生产线上刚下来不久的那款。
司机在嘀咕:“这车在鬼子那儿只卖一点二五万美刀,放咱们这儿就要卖翻倍的价钱,cāo。”
完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方向盘。
易行安慰他:“是给国家税收做贡献。”
下车上楼,蹬蹬蹬蹬脚步声杂乱响起,高干病房旁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些乱嘈嘈的声音。
一阵清风徐来,易行已经飘飘然遁到病房门口,满脸黑气地推门而入。
病房内,斌苦大师正歪着脑袋,插着氧气管,手上插着点滴管线,胸前贴着心电图的那些线,看着凄惨无比。
易行单手撑住下颌,在病床旁边轻轻踱步,眼光偶尔飘过病床上的住持大师。
在病床旁照看的沙弥为难道:“护法,师傅他……”
易行笑了笑:“放心,你先出去吧。”
归元寺阖寺僧众都知道易护法最近心情不好,好象是住持大师yin了他一道,气得他在归元寺吃肥羊,住持大师也躲在省人民医院里,四处打听běijing有没有什么会议要开……听到易行发话,沙弥如蒙大赦,赶紧跑了出去。
斌苦大师此时悠悠醒来,无比衰弱道:“居士,你来了。”
易行笑了笑,道:“是啊,我来了。”
他顿了顿,忽然微微侧头,把氧气管子从斌苦大师的鼻子里拔了出来,摇头叹道:“来的太匆忙,害得大师氧气管子忘了输氧,害得大师点滴的针头扎出血来,害得大师心电图仪器居然忘了开开关……子真是罪过啊。”
斌苦大师愣了愣,忽然哈哈朗声笑了起来,银眉乱舞:“骗饶本事,护法最为擅长,老衲真是献丑了。”
轻轻掀开被子,扯下身上的那些线条,对易行合什行了一礼。
易行亦是恭敬还了一礼。
“吧。”
“虽不知护法如何猜想,但想来与事实相差并不太多。”
斌苦大师微笑道,“须弥山诸罗汉惨被打下凡尘,我身为佛门子弟,总须做些事情才对。”
易行摇摇头:“没这么玩的道理,你这次玩的太大了,我和叶相险些都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