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没说话。
“还记得当年我一出事我爷爷就把我送到国外治疗不?”
他指指自己眼睛,“当年这里是瞎的。”
陆恩笛从楼下摔下那晚,陆南渡后脑勺因为遭受杀手重击,醒来后已经失明,当时为了治好,陆老爷子带着他辗转去了国外。
“后来倒是很快好了,只不过五年后心理状态不稳定,又出了问题,”
他说,“也就是跟你写信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陆南渡确实是失明的。
“说起来当时你写给我的信,都是阿姨给我念的。”
说到阿姨的时候,陆南渡有点不自然。
江汐知道他说的谁,梁思容。
“回信也是她回的。”
江汐忽然问他:“当年你在医院里?”
“啊,”
陆南渡承认完有点尴尬,“确切来说是精神病院……,因为不肯接受治疗被老爷子抓进去的。”
“这就是你害怕医院的原因?”
陆南渡像个有问必答的小孩,他扒拉了一下脑袋:“也不算吧,我对医院的抵触也有失明原因。”
“就……看不到挺难受的。”
江汐捏了捏他耳垂,又朝那些信件看了眼:“这些你治病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
陆南渡俩胳膊搭膝盖上,指尖懒散垂下,他笑了下:“是,看着你这些信就没那么暴躁,也想快点好起来,跟你一样。”
江汐朝他靠了过去,陆南渡顺势搂住她。
“回床上吧,地上凉。”
他说着起身直接把她抱回了床上。
江汐躺在他怀里,忽然说:“对不起。”
这次她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对不起。”
在他回来找她的时候,她不仅不搭理他,好听的话也没有几句。
江汐埋进他肩颈,压了压眼睛,情绪很隐忍。
“没什么对不起的,”
陆南渡单手揉揉她后脑勺,“就当是我那几年没陪你在身边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