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诽道,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珈蓝宴已经过去,苏梨落也开始认真赚银子搞钱了。
不管在哪个时代,一个女人,兜里有钱才是硬道理。
兜里没钱,睡觉都睡不安稳,所以她的大脑每日都在飞运转,把所有可能赚钱的办法都过了一遍又一遍。
虽说她已经知道了龙云轩这个腹黑王爷并不是真的穷光蛋,但是,苏梨落也明白,他那些银子应是见不得光的收入。
皇后和宁王等人都对他这个先皇后之子心存忌惮,原本夺储之路就凶险至极。
苏梨落猜测,龙云轩那神秘的生财之道,大概率是为了日后图谋大事所准备的。
若是令他们知晓了龙云轩小金库的秘密,恐生事端。
也就是说,日后睿王府的一切开销用度,还有那些诚心追随他的伤残军人和家属的生活所需,还得需要她帮着解决。
节流这一块儿,王府众人已经是做到极致了,就只剩下开源了。
无论如何想要为这穷的叮当响的睿王府开源,她还必须得先搞个第一桶金。
手里有了银子,才能翻新铺子,才能研究一些在这个时代没有的产品,再想办法把热度搞上去。
到时候才能钱生钱,等存够了足够的银子,再想办法把王府那些盐碱地开出来,种上适合它们的植物,总会赚大钱的。
苏梨落坚信一切事物都有最适合的安排,盐碱地种种粮食不行,但是改造好了,改种一些特殊性能的中药,还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指着睿王府的盐碱地和那些分文不赚钱的铺子,为她搞来第一桶金是不现实的。
从珈蓝宴回来的当晚,她就吩咐绿竹把私库里她的嫁妆重新核验一遍。
让她将所有的铺子都分好类,在单子上做了记录,以便她日后去巡查。
这几日,苏梨落每天上午要入宫为太后治病,算上来回的路程,一共要用去两个时辰。
龙霓裳就在睿王府里乖乖的等着她,回来陪她一起用午膳。
一听说,今儿苏梨落要带她出门去巡查铺子,龙霓裳连用膳的度都比平日快了许多。
之前只是看了铺子的契约,苏梨落还心中不解,怎么原主那么受宠,最后却只带了不几间的铺子出嫁。
等她亲自去挨家看了,这份不解就愈的深了。
除了一处位于都启城最繁华井巷中的饰铺子,其他的几间店铺都和睿王府名下的铺子那惨不忍睹的状况,不相上下。
不是说,原主的祖母是最疼爱她的吗?
“绿竹,我自落水之后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你可还记得,当初祖母怎么就给我这么几间寻常的铺子做嫁妆?”
“小姐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啊?你不是一向说士农工商,最低等的人就是唯利是图的商贾之人。
所以,你同老夫人说,你的嫁妆里不要过十间铺子,因为你嫌打理它们很麻烦。
只有那间玉德坊,是您特意和老夫人要来,想要为自己搜罗精美饰用的。“
“啊!?”
这个原主还真是——没啥眼光。
完全不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警世名言啊。
靠山山倒,靠海海枯。
算了,苏梨落一咬牙,决定还是自己想办法家致富,争取早日成为都启城里的女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