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院门外。等目送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上官静才拉着萧景珩回了书房。
“你记住,到时候如果有人来问,就说全是我干的,你拦不住我。”
上官静对萧景珩反复叮嘱道:“我是个混不吝的‘傻子’,什么都不用顾忌。而且我和你不一样,我毕竟还是武定候府的嫡女,徐侧妃如果是个明白人,肯定不会为了个奴才,跟我一个傻子太计较。”
听到上官静如此谨慎叮嘱,萧景珩反倒微笑着摇了摇头:“张嬷嬷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她见不到徐侧妃的,最多找内院管事的姑姑哭诉一番罢了。我之前一直不同她计较,也只是不想生事罢了。”
“懂!”
上官静也笑了:“守拙保平安嘛!放心,以后你不用硬忍着委屈了,出头闹腾的任务,就交给我这个傻子了。”
事情最终正如萧景珩所料,张嬷嬷果然不敢去找徐侧妃,只去找了内院掌事姑姑闹腾了一番。
但张嬷嬷并没有得到所谓的“公道”
,上官静却因此得了些小便宜。
也是赶巧,张嬷嬷哭天抹泪地找管事姑姑装可怜告状时,在徐侧妃院子里伺候的侍女恰好过来传内院管事姑姑。事情就这样拐弯抹角地传到了徐侧妃的耳朵里。
当日晚间,管事姑姑到徐侧妃面前回话的时候,徐侧妃就顺嘴多问了一句。
张嬷嬷下午找管事姑姑哭诉了许久,惹得管事姑姑厌烦,因此回话时,这位姑姑倒是就没添油加醋的帮着张嬷嬷说话,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张嬷嬷的伤情。
徐侧妃当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倒觉得有些愕然,一转身就将八卦念叨给了淮阳王。
“那孩子不是傻子吗?”
淮阳王也有些纳罕:“武定候亲口这样告诉本王的。”
“是啊!”
徐侧妃也是一脸莫名:“这样看来,总归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也不知九爷院子里的嬷嬷怎么得罪她了,竟被打得不轻。”
“不是什么大事。”
淮阳王不太在意地摇摇头:“也多余去管她。”
“王爷不想见见她?”
徐侧妃问道:“名义上总归是正经儿媳。要不安排个时间,让那孩子来给您和王妃敬个茶?”
“一个傻孩子而已,她哪里懂这些。”
淮阳王摇摇头:“礼就免了吧,才八九岁,懂得什么是成亲。只要她老老实实呆在老九院子里就行了,其他无需计较太多。内院的事,你看着办。你只需记住,全京城都知道,淮阳王府和武定候府是姻亲,上官四小姐是本王的儿媳。”
“妾身晓得。”
徐侧妃先是点点头,接着又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不是上官大小姐嫁过来。”
“武定候夫人不舍得,也是没办法。”
淮阳王答道:“回头本王给琰儿寻个更好的。”
“再好还能好过京中第一贵女?”
徐侧妃娇美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满:“说是不舍得,焉知不是心太高,嫌了我们琰儿不是嫡子。”
“你又说这样的话。”
淮阳王皱起眉:“是不是嫡子有什么要紧,琰儿是本王的长子,也是本王最得意的儿子,将来本王的一切都要由他来继承,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王爷,”
徐侧妃立刻撒娇一样挽住了淮阳王的手臂:“妾身只是为琰儿遗憾,妾身实心说,上官大小姐这样品貌俱佳的姑娘可是难得一见,做太子妃也是绰绰有余,这么好的儿媳,妾身能不惦记嘛!”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