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胡诌,大王这样爱娘子,定是要给娘子做主的,难不成,娘子的孩子白白丢了吗?”
芗芗再道:“奴这样想并非空穴来风,今日张监事要查,主君拦了下来,并非是为了顾及她的颜面,而是要留些什么余地。而我方才从张娘子那里回来,亲眼看见了翎娘子一身粉裙前去主君那里,甚至没有脱簪待罪,如果主君真的对她厌烦,看见她的穿戴,怕是已经早将她赶了出来,因为娘娘刚过世,府中人,不得招摇。”
“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翎娘子还没出来,主君也没有什么动静……这,很难让人不想到,主君在保护她。”
“不过一切都是奴的猜测,怀疑而已,若要探究竟,娘子便命奴去请了大王来苑中,奴顺便的瞧一瞧,看一看主君的反应。”
清雅听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敛起锋芒站起身来:“其实我今天一直都有这样想过,看来不仅是我一人如此思考。那你就去吧!去看看。如果,如果真的完颜雍为此事包庇仆散氏,我与他此生便如此了。但他就算将仆散氏含到了嘴里,我也会想办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那奴便告退!”
芗芗乃去。果真是,芗芗前去请完颜雍用晚膳,他却回绝了,说是傍晚已经用过了。芗芗在完颜雍院墙外看见了几个布衣的侍卫。回来的时候,芗芗碰见了正回房的张仅言,便问他为何不在主君身边,张仅言却说,主君让他休几日,不必操劳过度。
芗芗笑说:“我这是去主君用晚膳的,没想到主君已经用过晚膳了,我只能回了。”
“那芗芗姑娘,你定是听错了,主君向来晚膳都是在一更以后,因为主君如果吃的太早,晚上便会饿的睡不着,吃晚些,不会饿。”
芗芗听后,浅浅的记在心里,便嘱咐了几声回了。回去之后,便将自己所见所闻告知了清雅,清雅只是伤心但并没有多加表露什么。
而后,清雅对惜意嘱咐,不要轻举妄动,先不要去审问楚氏。
片刻,她将桌案子上香翎的画像,以笔斜劈下去。逐而对惜意说:“惜意,你去请大姐儿来,”
片刻又叫住了惜意:“罢了,三哥儿背书的时间到了吧!你便先去接三哥过来!然后再去请浥绡,接下来的你应当知道怎么做!此刻呀!应当有人比我们更恨仆散氏。”
惜意心领神会,便小跑前去找三郎允恭。允恭过来,然后清雅吩咐他写了什么,而后他独自去寻找浥绡,他说夜深怕黑,让自己亲姐姐浥绡送他到清雅这边来。
“不去,夜深了就不去了,姊姊听你背书还不成吗?”
浥绡不与清雅交好,便不想送允恭。
允恭噘着嘴——“姊姊,那使不得,爹爹说每天要在小嬢嬢那里背熟了文章等小嬢嬢点头才能回去睡觉,爹爹说她最懂诗书。”
浥绡不悦:“我不照样是饱读诗书,还能比她差?她再好,比母亲博学多才?比母亲还要温柔敦厚吗?她一个武将家门出身的女子,能读懂几句诗?”
允恭平静下来,呢喃一句:“她的博学多才,也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样说,那既然姊姊不愿,那姊姊监督我就好了,我今天背的是‘孟子见梁惠王’,恻隐之心,仁之端也……”
浥绡确实不知道篇目,便说:“罢了,我记不得,我便送你去李氏那里好了!”
浥绡不情愿的拉着脸,送他前去。允恭眼见计谋得逞,暗笑许久。既出楼阁,倒了四五圈弯弯廊才到清雅的住所,浥绡头也不抬的将允恭送进去,见了桌前的清雅,便骄傲的行了个浅浅的礼,就要走。这时,惜意悄悄示意了允恭出来,允恭出来后,惜意便从外面将门扣了起来,将浥绡其锁在里面。
浥绡见状,呵斥:“李氏,你这是做什么?”
“你要对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