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羞耻的话,她一听便敛面沉默起来,铭璇则向着完颜雍道:“好了,郎君莫要吓着她了,清雅毕竟是还小的。”
“罢了罢了,孤王拿你打趣的,估摸着宴食都上齐了,咱们进屋食些东西吧!”
铭璇步子迈的快些:“听着舅娘说准备了几道川陕之地的菜品来,酸辣爽口,你一会便要多吃点。”
“好嘞,都说爱吃辣的都是美人儿,如今我也要多吃点,瞧着日后会不会变的像嫂嫂一样美丽。”
铭璇笑得合不拢嘴:“你这机灵鬼啊!嘴还是一样甜。”
姑嫂两人牵着手亲密的往那正厅走,完颜雍居后便越看不透,便道:“竟不知清雅你是谁的妹妹,瞧着你俩才是一家子。”
她丝毫未有看他:“表哥哥这话说的,小心嫂嫂让你睡低榻。”
“你嫂嫂才不会如此!”
三人并肩而行,一高两矮,只待着谈笑声音渐行渐远消失在转角处,小看廊外,夜色凉如水,明明白雪茫茫,忽而寒风略过,扬起那绯红奇花,又璇于空地堆积。
宴会罢,男眷于屏风外下棋,女眷居屏风后围两鼎炉火而坐,闲话家常,铭璇与恭人居围子榻来,夹谷檀檀居一把扶手椅,清雅与清茹都各坐于小墩子上。
唯有那铭璇的儿子允恭,带着小绒帽,穿着厚厚实实棉衣,打扮的如同一个毛球一般,惦着小步,穿梭在两群人中,他手中轻提一只布老虎,时不时便行于远坐读书的献可身旁,又把玩献可的毛笔与诗书。
侍女上了一只汤婆子,恭人慈笑接下便先递给了铭璇:“娘娘生性体寒,拿汤婆子暖暖手。”
铭璇接下来话如柔云:“舅母客气了,咱们一家人说话,便莫要拘礼。”
“好,好勒。”
铭璇瞧了一眼远处在献可身旁玩耍的允恭,便道:“献可表弟竟是如此用功,才五六岁的年纪便已经如大人一般了,乃是舅公与舅母教的好。”
恭人微微颔借下了:“他少言寡语,从小不好动也没个什么其他兴致,只喜欢读书写字的,他这样的性子,我倒是真担心了。”
“这有何担心的,这样的孩子才知书达理,往后啊!若得以入仕途,便是清廉之人,倒是允恭,性子倒是随了他爹爹,但还是与我幼时一样好动,”
她这样说后,便以手掩面浅笑,满面红光。
“璇儿你秉性坚韧,聪颖淑丽,郡王兼顾你夫妻两人之德,是最好的。”
“舅母说的是!”
铭璇喝了一口奶茶来,又看向了清雅,见她独自一人儿魂不守舍的低头沉思,便与恭人说:“雅儿与茹儿两人竟褪去了往年那般爽朗直快了,如今倒真如弟媳一般,像两个沉静的大家闺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