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入了茅草屋,封闭的茅草屋,空气略显闷热。
老人将灯笼往墙上一挂,又点了一根火烛,小小的草屋登时亮了不少。
“老丈,你到底是何人?既然帮了我,为何又要害我?”
倦天涯左手握着一把雁翅刀,双手作交叉状,倚墙而立。
他所说的“帮”
,指的自然就是老丈说的“以淫破淫”
。
而他所说的“害”
,指的自然就是最近噩梦缠身,勾起了他心底难以放下的往事。
这老头似敌非敌,似友非友。
他不清楚老头的目的,这才是让他最纠结的地方。
老头没有回答倦天涯的问题,而是径自推开了窗。
“吱呀……”
一股带着湿气的山风吹了进来,一扫屋内的闷热。
这茅草屋也简陋,只有一室一厅。
厅中,只有一张茶几,两张木椅。
“前辈,你到底是何人?这样做有何目的?”
倦天涯那句“前辈”
还是喊了出来。
毕竟他根据在藏经阁看过的一些经书中,有些修为高深的人,是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修为。
老头仍是没有回答倦天涯的话,径自坐了下来。
“汩,汩……”
他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杯中的茶,冒着腾腾热气。
“坐,喝杯茶先。”
老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倦天涯内心一惊,这茶水应该放了挺久了,怎么还冒着热气?
“小兄弟,我要真想害你,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老头察觉到倦天涯的警惕,道了一句。
老人的整张脸,依旧被他头顶的斗笠遮住了光线。
倦天涯想了想,便坐到老人的对面,端起杯中茶。
一口下肚,倦天涯只感醇厚甘鲜,回甘带蜜味,其香气浓郁持久。
应该是铁观音无疑。
倦天涯抬头,只见对面那张脸依旧笼罩于阴影之中,连光都透不过。
骤然,倦天涯只感觉头晕目眩。
糟糕,又中计了。
不该啊,这老头若真想害自己,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未待他想明白,便扑通一声,倒在了茶几上,睡了过去。
……
明亮宽敞的教室里,一个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念着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