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坐在前台,心事重重,他想起昨天生的事,心里有点后悔。她已经命途多舛了,自己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昨天好像听她说,她要去红姐那里,说起红姐,阿宽心里的阴霾更重了。她的老婆,就是红姐的好姐妹,两人一起在这座城市,做着最让人不耻的生意,但是,现在她老婆残疾了……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像放电影一般。阿宽想起那年,他的妻子吴梅和红姐第一次来到阿宽宾馆,那时的阿宽,父母健在,父母开了这么个小旅馆,生意不瘟不火。
“你好,请问住宿多少钱一晚?”
吴梅怯生生地问。
“三十!”
阿宽抬头,看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一个头高高竖起,碎花衣服,黑布鞋,一看就是农村来的。
“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于红慌忙抬起头问。
阿宽看了看他们,摇摇头:“这在这条街已经算最便宜的了!”
两人沮丧地转身向门外走去,突然吴梅转过身,转回前台。
“我们只有2o元,我们可以帮你干活,明天我们就去找工作,你通融一下。”
不知是因为吴梅漂亮,还是觉得她们可怜,阿宽居然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两个女孩也是住进来3o2房间,就如那天王灵和王霞一样,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把大厅也打扫了。
正在这时,阿宽的父母来到店里了,看见这么勤快的两个小姑娘,很高兴,刚好店里要招打扫卫生的人,问他们俩愿不愿意干,她们忙点头答应了。
两人在店里干了半个月后,一天晚上,只有两人在店里,店里来了一个客人,于红去给客人送东西,客人看小姑娘长得漂亮,把房门往里面一反锁,夺走了于红珍贵的第一次。
那个客人是外省来做生意的,原本以为旅店前台没有什么正经人,没想到于红还是个处女,于红一直哭,一直哭,吴梅听见动静跑上楼已经来不及了,吴梅嚷着要报警,告他强奸。
那个客人从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吴梅和于红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况且她们现在刚来到这个城市,身无分文,特别需要钱,于是于红决定拿钱息事宁人。
那是个商人,那一沓钱足足有1ooo块,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吃到甜头于红,从那天开始,就经常和来住宿的客人调笑打闹,陪客人过夜,也不好好干活了。
吴梅好几次劝说于红,让她不要再赚这种钱,于红都不听,她过够了苦日子,这种钱赚得又快又轻松。阿宽爸爸妈妈看于红在旅馆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辞退了她,于红离开了宾馆。
吴梅继续在宾馆干,偶尔去看看于红,知道她盘了店面,和一群女人做起了生意,让吴梅入伙,吴梅没有同意。
渐渐地,阿宽和吴梅日久生情,谈起了恋爱,阿宽父母也很喜欢这个勤快的小姑娘,但是让她少跟于红来往。不久阿宽和吴梅结婚了,两人守着小旅馆过日子,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是温饱不成问题。过了两年,阿宽的父母去世了。
县城的旅馆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难做,自阿宽父母去世后,于红就经常来旅馆找吴梅,浓妆艳抹的。
“阿宽,我这有个生意想跟你谈谈,怎么样的?”
于红说。
“什么生意,我们俩的生意也不沾边啊!”
阿宽看着于红,有点反感。
“以后我让我的姐妹们客人都带你这里来,一个客人我提成1o块,怎么样?”
于红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算了吧,我这可是做正经生意的地方!”
阿宽拒绝道。
吴梅踩了他一脚:“木头脑袋,什么生意不是做!”
这些年,吴梅看着于红买房买车,羡慕极了。
“做,我们做!”
吴梅说。
不容阿宽辩驳,第二天,就66续续有一些穿着暴露,打扮妖艳的女人带客人来了,这些人都只是晚上来,有时也会半夜来,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阿宽也懒得过问,有钱赚就行,店里有吴梅在操持,他也乐得清闲,偶尔出去打个小牌,才两三年的时间,这一片就鱼龙混杂,开会所的,足疗店的,棋牌室的,好不热闹。
有一天,阿宽从棋牌室回来,那天手气不太好,本来心情就不好,回来看见吴梅不在前台,她朝着楼梯叫了几声,还是不见吴梅的身影,他悻悻地坐在前台玩着电脑。
过了半个多小时,吴梅从楼上下来,脸色绯红,穿着短裙,画着浓浓的妆,头有点凌乱。
吴梅也看见了阿宽,有点惊讶,因为平时这个时候,阿宽都不会回来的,一般阿宽去棋牌室都会玩通宵,没想到今天阿宽回来得早!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阿宽本就心情不好,他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过去:“臭娘们,你也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