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叫许海棠。&rdo;周险笑了一声。&ldo;我外公我给起的,他年轻时候读书多,喜欢苏轼的诗词。苏轼有首诗叫做《海棠》,&lso;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rso;。&rdo;她说完,抬头朝着桌上的蜡烛看了一眼,又看向周险,心脏处好似陡然高涨的潮水淹了上来。她不由放缓了呼吸。周险也在看她。她素净的小脸让微弱的烛光映出一抹浅红,眼睛里含着流转的微光。周险呼吸一滞,探过身体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凑近吻了上去。初时极轻极缓,吻了片刻周险撬开齿关探舌进去,一把将她腰掐住,往自己怀里带,两人呼吸顿时乱了。周险越吻越凶,到最后甚有几分要将她吃下去的架势。许棠双臂环着他脖子,双腿发软,呼吸全滞在喉间,舌头被周险吮得疼痛发麻。周险手沿着许棠的腰一路往上,在她胸前狠狠揉了几把。灼热呼吸蒸汽似的喷在颈间,刀子似的硬物紧抵着她的大腿,她往旁挪了挪,却叫周险箍得更紧。正在此时,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许棠惊得身体一震,大梦方醒般伸手去推周险胸膛。周险将她手臂箍住,紧盯着她汪了泓清水似的眼睛,&ldo;你还得为我做一件事。&rdo;许棠声音细弱一线,想问他什么事,却死死发不出声音,只觉心如擂鼓,仿佛要从嗓子口里蹦出来。周险一口轻咬住她的嘴唇,大掌掀了上衣一把覆上去,&ldo;许海棠,我要你等我!&rdo;窗外骤雨急落,噼里啪啦打在气窗玻璃上,烛光一阵摇晃,将熄未熄,许棠被压在周险的外套上,上面是他山岳似的身躯,他的气息紧紧缠绕密不透风,仿佛结了张牢不可破的网。许棠在断了线的呼吸中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人俊朗深邃的眉眼。数年循规蹈矩,刻意将这股冲动牢牢束在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如今一日困缚打破天坼地裂,她窥见自己从未停息的灵魂,即便那火光是危险的末路,也要不管不顾迎头上前!周险紧握住她一用力便似要折断的细腰,重重撞了进去。许棠霎时疼得低叫出声,手指死死扣住周险背上的肌ròu,瞪大眼睛看着上方。周险脸上的汗滴落在她额上,他俯下。身亲吻她发白的嘴唇,手掌在她紧绷的背上轻轻抚摸,随即缓缓运动,将千钧之力推入深处。窗外雨声轰隆,呼吸交缠不休不止。周险退出来,许棠忽觉大腿一热,随即一切缓缓停了下来,周险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看着她微微喘息。许棠神情几许惝恍,周险吻她眉心,&ldo;许海棠,等我。&rdo;许棠不说话,伸手将他汗津津的背环住。&ldo;我要你当我的女人,&rdo;周险顿了一下,&ldo;一辈子当我的女人。&rdo;雨声渐歇,周险仍舍不得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手掌腻在她光滑的背上,一边轻抚一边和她说话:&ldo;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从我这儿打听郑叔的消息?&rdo;&ldo;方举让我陪他吃烧烤的时候。&rdo;周险低笑,&ldo;你藏着水果刀做什么?&rdo;&ldo;留着自保。&rdo;许棠看他一眼。&ldo;水果刀上有他指纹有什么用?渡河镇这么一个破地方,谁给你检测指纹,读成书呆子了吧?&rdo;许棠不服气,&ldo;大不了我朝自己身上捅一刀。&rdo;周险将她脑袋一拍,&ldo;蠢。&rdo;许棠不说话,沉默一会儿,抬头看着周险,&ldo;周险,你是不是好人?&rdo;周险见她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不由失笑,&ldo;你觉得我是不是好人?&rdo;&ldo;我觉得你不是坏人。&rdo;周险静了数秒,神色微敛,&ldo;穿警服的人是方举的哥哥方擎,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rdo;许棠脑子转得飞快,&ldo;所以方举确实是卧底?&rdo;周险眉峰微蹙,没有直接回答,&ldo;好不容易捏住了郑叔把柄,车翻了,功亏一篑。&rdo;许棠眼皮一跳,&ldo;郑叔到底在运什么东西?&rdo;&ldo;这个你不需要知道,&rdo;周险看着她,眉目间一股狠厉之色&ldo;欠你的人,欠我的人,总有一天……&rdo;许棠几分心惊ròu跳,抬眼静静看着他,万千担忧尽付于一句话:&ldo;周险,我等你,但你不能让我等不到你。&rdo;‐‐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许棠便出发去市里,因走得急,镯子和衣服最终没机会还给周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