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谈一鸣以为,只要找到被他弄丢的小天鹅,他的“病”
就会好了。可是当他们终于相遇,他却现向猜已经走出了那段单恋。
舞台上引吭高歌的天鹅,舞台下敏感细腻的猜猜……这个男孩远比谈一鸣幻想中的要好无数倍。
于是,谈一鸣察觉到,自己的病不仅没有痊愈,甚至加重了。
他开始成为了那个追随者、暗恋者,他关注向猜的一切动向,甚至为了他去补经典音乐剧,只希望他们下次再偶遇时,能多聊上几句。
……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电波两端只能听到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重逢之后,他们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彼此,但有时候又会微妙的触及到那个边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个,我要去食堂了……”
“工作人员在找我……”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既然你那边有事,那就先别聊了。”
向猜拔得头筹,率先开口,“谢谢云大帮我分析了这么多,我会仔细想想,找个时间约我朋友聊清楚。”
“……”
谈一鸣却只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你刚刚叫我什么?”
向猜:“……”
男人哑声道:“猜猜,我的小天鹅。你再那样叫我一遍好吗?”
向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男人的语气。是祈求吗?是讨好吗?
男孩只觉得整个头皮都是麻的,他讷讷重复:“云大……”
和他通电话的人,不是生疏的“谈老师”
,而是“云大”
。
喊出这个久违的称呼时,他从嘴唇,到喉咙,再到胸口都在震动着。
向猜不等谈一鸣再说一个字,就立即挂断了电话。
他直接趴在了地板上,把因为过载而滚烫的额头贴在地上。
天哪,他究竟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啊……
……
望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谈一鸣像是中了什么魔法一样,对着黑屏的手机愣。
“你可真恶心。”
乔治指了指他的脸,“你在烧还是在骚?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荡漾的表情。”
谈一鸣收起手机,挑眉:“看来你忘了现在这份工作是谁给你介绍的了?”
“不不不!”
乔治赶忙扑上来,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宛如一颗重型炮弹,“谈总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谈总就没有今天的我!”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笑话。
乔治好奇地说:“不过和你通电话的小朋友到底是谁啊?难道是‘有情况’?”
面对老友,谈一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诚实作答:“是有些情况。”
“男情况女情况?”
“……”
谈一鸣无奈,“当然是男情况。不过,他不仅是‘男情况’,还是个‘难情况’。”
“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