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驶出公路,又驶过坑洼泥泞的泥巴路,终于到了终点站,车上的乘客66续续下车。
这是通往城市的唯一一辆车,且每天只有一辆,要想从小镇去城市必须很早起来,翻山越岭来到这里,再坐车到县城,再转车去a市。
暮长风已经坐了一天一夜的车了。
他背上自己的背包,等所有乘客都下了他才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下了车。
暮长风回到村里,这个小村居民并不多,只有寥寥几户老人家居住,年轻人几乎全部都搬走了,交通不便,连信号都微弱到打不出去电话。
他的家在村子的最深处,是一栋矮矮的瓦房,一扇被岁月侵蚀的木门被一把上锈的大锁锁住。
暮长风用钥匙打开门,他只是回到家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拿了一把刀装在袖口里,神色淡漠的再次出了门。
“喝啊!才喝了几杯就不行了,小龙你太逊了。”
“不。。。。。。不行了张哥,我真喝不下了。。。。。。”
灯光通明的院子里,三人正光着膀子围坐在一张小方桌前,桌上摆着凉菜花生米还有酒。
叫小龙的男人面色通红趴在桌子上,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行了。
张哥伸手就朝小龙头上拍了一巴掌,“菜逼。”
然后他又拿起酒瓶,朝对面的第三个男人攘了攘,“来来来,小周我俩喝!”
张哥和小周碰了下酒瓶,随后对嘴吹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臂上的老鹰纹身更加明显。
三人在院子里酒酣耳熟,暮长风悄默声隐匿在门口的阴影里。
张哥显然有些喝高了,眼神略微混沌,情绪高昂,张口就说:“哎,上次那个omega滋味是真不错,那下面紧的,啧啧,老子上了那么多omega了,还是头一个让老子念念不忘的,下次再有机会,咱兄弟几个再去找他哈哈哈。”
站在阴影里的暮长风听到张哥用污言秽语提起沈朝,他的眼神顿时凛冽下来,右手攥紧了手里的刀。
三人还在继续喝,没多久就纷纷都酩酊大醉四仰八叉抱着酒瓶子呼呼大睡。
暮长风见时机差不多了,迅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腿是瘸,可行动起来度却很快,他走到闭着眼睛打酒嗝的张哥身后,拿着一块沾了药粉的布,胳膊箍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倏地捂住了张哥的嘴。
张哥还没陷入熟睡,被嘴上的异物惊醒,他睁开眼惊惧的扒着脖子上的胳膊挣扎起来,但很快就吸入布上的药粉,失去力气昏了过去。
他身边的两人都醉的不轻,暮长风把昏迷的张哥拖走两人都还没醒。
暮长风要给沈朝报仇,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那个叫王小虎的人,他私下问过沈朝,沈朝的描述是一个手臂有老鹰纹身的男人,暮长风当即就猜到了是谁。
那三人都是村里的人,欺老压幼,是恶霸般的存在,他们背地里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碍于通讯和交通都不便,没人敢报警,也没人愿意来处理,毕竟谁想为了那些不相干的omega丢掉自己的性命。
村上的人都是这个想法,时间长了大家都选择性躲着那三人。
把昏迷的带到屋子里,找来一把椅子把人反着手死死捆在凳子上。
之后暮长风又回到院子里,将喝的不省人事的两人搀到屋子里,像张哥一样都捆在了凳子上。
做完一切,暮长风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猛地往张哥脸上一泼。
张哥被呛到,咳嗽着醒来。
暮长风抄起一旁用来擀面的棍子,那棍子有成人手臂般粗长,打在人身上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很快,张哥就体会到了。
暮长风抡起擀面杖,胳膊上青筋暴起,下了死手往张哥身上狠狠挥了下去。
“啊!!”
张哥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暮长风全程没有表情,也没说一句话,只有手里的棍子一棒棒带着劲风落下。
张哥被打的拼命晃动身下的身下的凳子想躲避暮长风的棍棒,可他被绳子死死捆住,暮长风的棍子一棒不差稳稳落在他身上。
棍棒挥在人的皮肉上出难以描述的沉闷声响。
很快,张哥身上就被打的不能看,他因为躲避暮长风,身下的椅子翻倒,他整个人也随着椅子倒在地上狼狈哀嚎着求饶。
暮长风停下动作,站在张哥面前喘了几口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