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虎扫了眼她的腿,用油皂洗了手,跟着蜜娘往进走的时候,说:“你以后骑马可别往下蹦,万一要是怀了娃你不知道,别再把娃娃给蹦掉了。等吃了饭我搬张桌子出去,你以后再骑马上下都踩桌子。”
“我肚里有没有货我不知道啊?”
蜜娘哼哼,从夏牧场回来后巴虎天天夜里在外看牛羊,她晚上闲的霉,肚里要是有娃他该哭了。
巴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引起了话头他咳了一声,挟了一筷子菜到蜜娘碗里,不怀好意道:“我有不要钱的货,你可要?你要我就给,要多少给多少。”
蜜娘心痒,嘴里的菜都没劲嚼了,“你晚上找不到人帮你守夜啊。”
白天她是不肯干的,如今临山的人都回来了,屋前屋后动不动有人路过。
“让大黄去替我顶一会儿。”
男人把主意打到狗身上,羊肉也不是给它白吃的。
“你夜里别睡早了,给我留个门。”
巴虎瓮声瓮气地说,这心里有种偷情的紧张感,刺激得他嘴里的肉都开始乏味了。
蜜娘咔咔嚼着嘴里的青菜,良久,她低声嗯了一下。
这下巴虎是彻底不饿了,他囫囵吞枣地扒完碗里的饭,蜜娘给他炖的羊蝎子他没吃几个,饭后都倒给三只狗,尤其是晚上要替他顶大半个时辰的大黄,巴虎殷勤的只差把羊蝎子喂它狗嘴里了。
“你放它碗里,它自己会吃。”
这岂不是在巴拉和阿尔斯狼心里埋刺?都是狗,还明晃晃的区别对待。
大黄吃骨头时痛快,晚上巴虎要带它走的时候它可不干了,拼命地挣扎,嗷嗷叫着像是要杀狗,挣脱了就躲在蜜娘身后,巴虎再要来拽,它就呲牙。
“这就伤我心了,我白喂你了,你竟然对我呲牙。”
巴虎是真的伤心,相处这么久了,他以为大黄已经认他为主了。
“它估计是以为晚上要在家守着我,巴拉和阿尔斯狼守着你。”
巴虎心冷,蜜娘心里可热乎了,大黄始终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
“你也别酸,我跟大黄是过命的交情,同甘共苦过的,你比不上。”
蜜娘忍不住嘚瑟。
“我以后不喂它了。”
“你不喂我喂。”
巴虎鼓着腮帮子瞪着她,“我还比不上大黄了是吧?”
真幼稚,蜜娘抿嘴笑。
“你怎么不说话?”
平常不是话很多的?巴虎蹲下对着狗屁股拍了一巴掌,一人一狗对视,问站着的人:“你说今晚怎么办吧?”
“那就等古川来人把你换下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