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没有……”
她有些心虚,顿了一下,又有了底气,胸膛一挺,“我自视还是挺有经验的,我给家里的小鸭子治过腿。它本来都被猫咬跛了,我天天追着它,给它抹药,硬被我治好了。”
她眼中泛着亮光,“我厉害不?”
“那你……”
妙妙倒吸一口凉气,委婉地总结,“咳,慕公子活到现在,实属侥幸。”
“……”
他咬了咬牙,“药给我。”
“没有。”
“行……”
凌妙妙看他单手解开衣服,心里有点儿紧张,“我需要回避吗?”
“啊?”
妙妙的常识被挑战了,“那你有什么特异功能吗?比如说,不治自愈什么的……”
“哼。”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手下一顿,“凌小姐若是想看,留下也无所谓。”
“我从来不用药。”
慕声解开衣服,里衣慢慢从肩头褪下来,余光瞥见身后一道僵立的影子。
慕声神色一滞,拿开了手掌,看着指间斑驳的血迹,衣服上的血已经洇出来了,慢慢向外扩散。
她还真待在后面看着。
她神色罕见的严肃,几乎像是在怒,但眼里流露的关怀,很像曾经的一个人。
好,想看便看个够吧。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她转过脸来,一丝笑也没有了:“你有病吗慕子期,有伤就要赶紧治,不用药就算了……”
她望着他手指间渗出的鲜红,皱起眉头,“至于这样折腾自己吗?”
衣服脱下来,凌妙妙心里咯噔一下。
凌妙妙没理他,仔细地掩上门放下帘子,点亮一盏烛台。
慕声很白,他的背跟他的脸一样白,莹白如玉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陈年的鞭痕,以至于那个穿透他身体的血洞,都不是那么显眼了。
慕声被凌妙妙连拉带拽地安顿在椅子上,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张脸上满是阴郁:“凌小姐,你未免太多事了吧。”
“……凌小姐,别呆了,帮我递剪刀。”
他微微侧过头来,那个优雅美丽的背影逆着光,露出他眼里一点光亮。
果然慕瑶就是黑莲花的死穴,屡试不爽。
这样的诱人,凌妙妙下意识地照做了。
慕声的挣扎顿止。
“等一下……你要剪刀做什么……啊!”